墨瑾澜的指腹颤抖的落在墨瑾瑜那道快要愈合的伤口处,仿佛看到了令她无比惊恐的事,她一双眸子睁的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盯着那条细微的已经快要愈合的纹路,低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不可能......”
“我亲眼所见。”墨凌薇看着墨瑾澜:“我说的话你可以不相信,但二哥的死我们不能不追究真相,如果不是嫂嫂将那把薄刀从二哥的胸口抽出来,我们一开始还以为那枪伤才是致命伤。
二哥身子好了后,一直坚持练习嫂嫂教的太极拳,还学会了射箭开枪,身手虽然不是很好,但也不至于被闯入院门的人一击即中。
嫂嫂说,这把刀才是二哥的致命伤,就是因为这把刀插进了他的胸口,才导致他动作迟缓没有及时避开......”
“我不信,我不信......不可能。”墨瑾澜盯着那道快要愈合的疤痕看了片刻,慌乱的将墨瑾瑜的衣衫整理好,“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我不会骗你。”墨凌薇眼眶湿润,哽咽不已:“嫂嫂和我赶到的时候,他倒在血泊里,修儿已经吓傻了......
嫂嫂追问二哥,凶手到底是谁的时候,二哥说不要给他报仇,他最放心不下的人是你,让我们好好照顾你......”
“还有呢?”墨瑾澜跌坐在地上:“他有没有提到我娘?”
“有。”墨凌薇垂下眼帘,“说无论发生任何事,都希望我们能让你娘好好活着,让她如从前一样,被禁闭在卧房里。
事发后,她跟护卫都晕倒了,张神医已经给她把了脉,说没事了,我哥派穆先生将她亲自接回了督军府......”
墨瑾澜脸色由白变青,由青变黑,最终归于一片暗沉。
墨凌渊盯着墨瑾澜,缓缓眯起眼,正要说什么被匆匆赶来的管家打断了:“爷,不好了,小小姐一个劲的哭,哭得好厉害,不知道怎么了,是要去请张神医还是抱给正在休息的少夫人看看?”
墨凌渊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外走,离开了冰窖。
墨凌薇扶着墨瑾澜起来:“地上凉,你起来吧,你赶回来的真快,是半路知道这个消息的吗?”
墨凌薇掏出帕子,半跪在地上,给墨瑾瑜擦拭眉毛和眼睫毛上凝结出来的霜花,“二哥出事后,嫂嫂悲痛欲绝,动了胎气。
等到思瑜出生,哥哥才抽出时间派人去南方告知你这件事。
你比我们预料到的回程时间早了三日。
哥哥怕你回来后见不到二哥最后一眼,只好将二哥的遗体放在冰窖里保存着......
既然你回来了,等二哥的葬礼办完了再离开吧。”
墨瑾澜定定的看着好似熟睡了一般的墨瑾瑜,恍惚的问:“你刚才说那孩子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