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尽是藏不住的温柔。
她望着他那张惊为天人的脸,脑袋里一阵胡思乱想。不知道以后他还会遇到一些什么人,其中会不会有他心仪的女子。如果有,那她一定特别美,而且也和他一样优秀,至少不会像她这般不中用。这样想着,她突然羡慕起以后可以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人来,那个可以让他如此温柔以待的人。
腹部的一丝痛感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眉头一皱,发出“哎呀”一声痛吟。
霁长空问:“这里有点疼是吗?”
北蒅道:“嗯。”
霁长空道:“这里还好,不是要害,休息一下应该就没事了。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取药箱来,把你的手臂重新包扎一下。”北蒅乖乖点头。
等他出去之后,北蒅坐起身来,又想起自己之前想的那件事,然后叹了口气。
霁长空拎着药箱走进来,坐到床边,拆开北蒅手上的布条,就着蹭破的伤口,仔细的擦洗上药,再重新用干净的绷带缠好。待到一系列动作完成了之后,他似乎才松了一口气,然后便开始正色追究起今日的事来。
“你那把刀是怎么回事?”
北蒅嗫嚅到:“是……是用碎砂粘起来的。”
霁长空无奈道:“我知道。我是问,你为什么要拿那样一把装腔作势的刀去上战场,你不知道危险吗?”
北蒅一脸轻松道:“因为,我觉得那些刀太重了,就让他们用碎砂给我做了一把,这样的刀轻巧。况且,有十九他们会在一旁保护我,所以不会有事的。”
听她这么说,霁长空瞬间来气,喝到:“简直胡闹!你有没有想过,今天若是击在你身上的是一把刀或剑,你现在还能好好坐在这吗?”
北蒅看着他那铁青的脸,突然觉得他像极了自己那生气时的父亲,忍不住偷偷笑了一下。
忽地,她想起今天突然出现在山下的霁长空。忙又追问起她早些时候问过的那个问题:“先生,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你不是说你不去吗?”
霁长空扭头过去不看她,神色不太自然:“出来散步,刚好路过。”
北蒅看他的神情,猜出他一定是在她们出发之后,就一直跟在她们后面,见她有危险,才出手相助的。
她心里乐开了花,但面上佯做惊讶,道:“哎呀,竟是这样!那先生路过的还真是时候,散步散的也挺远。”
正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喧闹之声,是后面的大部队带着战利品回来了。
北蒅从床上跳起,拉过霁长空道:“走,我们去看看。”
他们到达仓库时,众人已把那一二十个外观别致的大木箱全部运了进去。
北蒅走过去,用手挨个拍了拍那些箱盖,木箱随即传出一阵闷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