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偿所愿。”
夕阳落尽,晚间的风有些凉,北染走后,霁长空一人在那站了很久,待到月光织的锦衣覆上肩头,他方才披着月辉离去。
寨中多数人睡得晚,这个时分仍有不少人还在外面把酒作乐,见他一个人这么晚从山上下来,都有点惊讶,随即热情招呼他:“公子还没休息呢,要不要一起来喝两杯?”
霁长空跟众人一一回礼,道:“不必了。”然后朝着东院快步行去。
大家看他走得着急,以为他正是要回去休息也就没再留他,继续与同伴饮酒。
不过霁长空到了东院并没有直接回房,而是去了北染的卧室方向。
此时北染已经睡下,他两步上去台阶,门也不敲就直接推门而入,然后去到北染床边一把掀开她的被子:“起来!”
北染被突然灌入的冷空气吓醒,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拉过被子掩在胸口,质问眼前人道:“你做什么?!”
霁长空不语。
北染继续埋怨起他来:“你这么闯进一个姑娘的房里,还随随便便扯人被子,万一我没穿衣服呢?”
“你何时裸睡过。”
北染:“我……”更新最快的网
霁长空看着她,眼神冰冷:“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饭不吃、书不学,说话还阴阳怪气,跟着楚望学坏了是吧?”
北染心里憋着一股气,听他这么说,便脱口就道:“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一个山贼头子的女儿,难道还指望我变成大家闺秀?什么狗屁诗词歌赋,我才懒得看。还有楚望,你说我就说我,扯上他做什么,他哪里招你惹你了?”
“看来真不应该将他留在这里,好好一个人被他带成这副样子。”
院里还有不少喝酒的群众,听见这边两人的争吵声,不知发生了何事,均跑了过来躲在外面听墙角。
北染将脸撇向一旁,恶声道:“我留他怎么了?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这里就像他家一样,他爱留多久留多久。他的事就算是我们的家事,既然是我家家事,就用不着先生一个外人来说道吧。”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霁长空气不打一处来,但她说他是外人,他一时间竟无言以对,慢慢压下心中怒气,才又缓缓道:“古说红颜之美,以端庄为态,以音舞为姿,以书画为品,而看你现在这般,非但样样不会,还弄性尚气,不思进取,实属丑陋至极。”
北染听完,怒极反笑,脑中仿佛有千万匹马同时踏草而过,有生之年,从未有人说过她长得丑,但现在眼前这人不但说了,还说她“丑陋至极”,实在让她难以接受。她一掀被子在床上站起,破口开骂。
“说我丑,你自己就好到哪去了吗?多认识几个字了不起?逛个街不把钱花完就不回来,敢情抢来的钱花着就不心疼?不是你去抢的就不知道累、不知道危险,活脱脱一个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