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场太过盛大,叫她根本无法靠近半分。
北染认真对付着眼前狡猾多端的魔君,细心提防着他出其不意的烂招式,找准机会,她便全力出击。几十个回合之后,她觅中良机,趁对方接下一招尚未反应之时,迅速一掌劈下,试图借此将他重创。
但魔君好歹是一方之主,面对她强有力的一击,并没有瞬间被击垮,而是稳稳接下了那一招,与她对掌。
两人在偌大的空间中僵持对峙,掌中送出的法印始终位居正中,没有向任何一人偏去半分,但能看得出,两人的状态却是各有不同。北染面色沉重的不断向前推力,而那魔君虽也接住了这力道,不让它靠近自己,但却已是大汗淋漓,情况不算很妙。
北染丹田聚气,运全身的力量于右臂之上,汇聚完毕,使出十成十的功力赫然击出,这一掌气势如虹,裹挟着摧毁一切的戾气加送于左掌,因这一式,场间气场瞬间强出了之前的两倍不止,将大殿远处的事物都震得摇摇欲坠、晃荡不休。与此同时,魔君无力还击,被这一掌正中心脏,瞬间弹飞出去甚远。
到此还没停,他下坠的片刻时间里,北染收了掌法,闪身追他而去,右手曲指为爪,在他胸前一扫,空气中顿时弥漫出了一股浓烈的血腥气。
待魔君受伤坠地,烟罗飞快上前将父亲扶起,下一刻,便见他喷出了几大口鲜血,因伤势过重,四肢根本无法动弹。他的胸前还多出了四道极长且深的血沟,血液渗透衣服,嗒嗒往地上滴。
烟罗气急败坏,她将父亲放下,从身上抽出她惯用的那条长鞭,扬鞭就上前,可她哪知,今时不同往日,北染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任由她随意欺侮的小妖了,她提着鞭子还未近北染的身,便被北染一招击溃,打趴在地上爬不起来,且此番受的这伤,比之当初在荆江边被霁长空摔的那一下,有过之而无不及。
北染看着地上喘血的二人,只觉心情十分舒畅,她自顾自笑了几声,后抬起自己那只此时指甲刚韧锋利、长过手指的右手,自我欣赏道:“说来还要谢谢你,你那炉子里的狼鹰的爪子还真是好用,若没有它,我若哪天想挖你的心脏,还得用刀剜出来,如今装我身上,做什么都方便了。”
说着,她又突然将脸往前一凑,直逼烟罗,狠厉道:“你说是不是?”
烟罗看着此刻疯魔的她,怯怯的说不出话来,两掌撑着身体往后缩了又缩。
北染再近一步:“你退什么?你很怕我?”
烟罗依旧不敢说话,不远处的魔君费力的撑坐起身体,喊话北染道:“妖女,你别动她,有本事,我们再打一场。”
这话吸引了北染的注意力,不知是否觉得那人不自量力,她面目狰狞的笑了笑,回看他道:“好啊,既然你想先死,那我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