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急,便吐出了一口血,梅卿尘更是心疼,身上的凶戾气息愈发严重,一双眼睛犹如苍狼般紧盯着少公主看,大有不逼其道歉誓不罢休的架势。
圣罗城的贵族们,此刻只觉得欲哭无泪。
才走了一个为女人撑腰的公子姬,又来了个为姑娘出头的浮生境主。
城主见梅卿尘没有做出过分的举动,便也缓缓坐下。
毕竟,此事的确是少公主不对,她背后的西海域不好惹,但浮生境也不是什么良善势力。
更何况,少公主只是西海域的一个女儿而已,梅卿尘却是货真价实的浮生境主,再说,若是海王得知他拿了少公主的海鲛,圣罗城和西海域之间情谊,也会出现一丝裂缝。
权衡利弊之下,城主犹如老僧坐定般,细细的品着茶,眯起眼睛打量各人的脸色,突地,城主看向了金蝉子。
金蝉子笑眯眯的看着他,城主心脏咯噔一下,手微抖,茶水险些都溅了出去,好半天,他才稳定心绪,再朝金蝉子看去,金蝉子却是闭目养神。
城主皱眉,他的心思,被金蝉子看清了吗?
不,不可能的。
此时,少公主神经紧绷与梅卿尘对峙,两人都没有让步。
少公主自觉委屈,目光瞥着姬月,姬月并不关心这边的动静,只是专注的看着轻歌。
喝酒时的轻歌,有一种独特的个人魅力,眉目婉转间,千般风流,万种娇媚,亦正亦邪,喜怒不定,像是天生的上位者,没有蓝芜的温软,也没少公主的嚣张跋扈。
她雍容华贵,身上散发出了梨花酿的清香味道,金色的袍子罩在身上,雍容端庄,清冷纯情,两种极端的脾性融合一体,衍生出了让人沦陷的毒花。
姬月宠溺的望着轻歌,而后擦拭掉她嘴角的水渍,偶尔为她换酒,偶尔揉肩,做起这些动作的时候,那么顺其自然,好像本该如此,天经地义,哪怕当着外人的面,姬月也没有一丝拘谨扭捏。
少公主只觉得双眼被那温馨的画面灼伤了,看着四周宾客冷漠的面目和一心品茶的城主,少公主明白了,在城主府,她孤苦无依。
没人会拉她一把,把她的尊严捡起来。
殊不知,尊严傲骨,是自己给的。
少公主忍住刺骨的痛,耻辱感弥漫全身,衣袖之下的双手紧紧蜷着,尖锐的指甲镶嵌进掌心之中,破开了皮肉,鲜血在指缝中蔓延,痛感清晰,她浑然不知。
少公主低下高傲的头颅,“蓝姑娘,是我失礼了。”即便如此,她依旧是嚣张的,虽说是道歉,到底意难平。
不过,足够了。
梅卿尘只是想挽回蓝芜的颜面替他的蓝姑娘讨一个公道罢了,他也深知少公主的尿性,要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