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下了黑色的液体。
牡丹、芍药、百合……
各种各样的花儿,竞相怒放,只是,本该姹紫嫣红的百花,如今只剩下一种颜彩。
黑!
除了黑,还是黑!
像是有人,往此处泼下了浓墨,将一切希望掩盖。
轻歌与杨智走了许久,前面,有一条河。
河的对面,有一座竹屋。
奈何,竹是黑竹,屋是黑屋,只是不知,鲜活的心,可是黑心?
站在河边,轻歌波澜不兴的心,此刻在疯狂颤动,不为恐惧,不为疯狂,只是一种恶寒,深入骨髓与灵魂。
静静流淌在她面前的河啊,也是黑河,河水里,全是尸体。
新鲜的尸体和血肉早已腐烂的森然白骨。
一具具骨骸,堆积在黑色的河里,黑河表面,漂浮着淡淡的暗红色血液。
“这……这是怎么回事?”
杨智站在轻歌旁边,看着黑河里的血腥,四肢颤抖着。
他在杀雨里走过几十年,杀过太多人,也见过太多人死去,偏生从未有什么场景,让他如此触动。
魔兽和人类的尸体,漂浮在邪恶的河里。
魔兽和人类的骨骸,堆积成山。
那淡淡的血液,仿佛要汇成茫茫一片深海。
令人发指的场景!
是谁,如此残忍冷血,杀了这么多的人?
“韦家村,韦慕兰的母亲,韦浅。”轻歌面无表情,红唇颤动,吐出几个音来?
“什么?”
杨智没有听清。
轻歌从空间袋里掏出一副卷轴,递给杨智。
她一袭血衣长衫,静默地站在死亡河边。
她想,孟婆汤,奈何桥,忘川河,也没这么可怕吧?
可怕的,是人心啊。
杨智接过轻歌递来的卷轴,而后将卷轴打开,卷轴上是个有着书香气质的美人。
杨智满头雾水。
他看了看轻歌,沿着轻歌的眼神朝黑河看去,双瞳陡然放大,浑身的毛发都倒竖了起来,一股寒气,自脚底升起,直冲天灵盖。
“看见了吗?”轻歌微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