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如草菅,不堪一提。
如今的夜倾城,掌握了无弦琴的奥秘,几乎与伏羲琴融为一体。
她追求某种高度,也盼望着能了解诸神天域,至少轻歌来到诸神天域后,不必受人欺负。
她的想法一向如此简单。
轻歌肩上披着胭脂色的披风,她起身走至桌前倒了杯茶,看了眼夜倾城,问:“北凰知道吗?”
以她对夜倾城的了解,北凰胆敢牵手,必然是两人关系缓和亲昵了不少。
北凰对夜倾城的感情,一直都很简单,无非就是美人倾城,一见钟情罢了。
夜倾城摇摇头,“不能跟他说,琴师说了,会制造出我已死的假象欺骗世人,届时,他便当我死了吧。”
轻歌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她抿紧红唇深深的望着夜倾城,许久,道:“那你为何要告诉我?”
夜倾城张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怎能说,她是怕自己死了,轻歌会担心。
但她从未想过,若她人间蒸发杳无音信,北凰又会如何。
“跟北凰说说吧,即便不是男女之情,你们也算是朋友,也该知会一声。”轻歌道。
夜倾城乖顺的垂下头颅,“好。”
“你在琴音方面的造诣非同一般,放眼四星大陆也是独一份,既能被诸神天域的琴师看中,那便是机缘,是去是留全在你自己,别为别人而活。”轻歌道。
夜倾城的心思,她很了解。
“是。”夜倾城应了声。
夜倾城望了望轻歌,旋即离开屋内。
北凰在长廊处等候许久,见夜倾城出来,他蓦地抓住夜倾城的手。
似乎唯有这样,才有安全感。
只要夜倾城不在他的视野之中,他的心脏和灵魂都很空荡。
许是这份感情太渺然了,他患得患失,阴晴不定,恨不得将夜倾城时时刻刻绑在身上,走哪带到哪,哪怕是沐浴如厕也不愿解下。
他知道,只要他一松手,夜倾城就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所以,他不能,每时每刻都不能松懈,不能给她任何可以远去的机会。
夜倾城低头看了眼紧握的手,皱了皱眉,“我要走了。”
“走?去哪?我也一并去。”
“你是北月的皇上,不要胡闹。”夜倾城眉头拧的更紧了。
“天下人谁不愿称王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