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因激动而颤,满身坚硬如铁的铠甲铿锵作响。
那是阎碧瞳亲自为他缝补的锦袋,里面放着平安符还有阎碧瞳剪下的一缕青丝,这么多年,不论何时何地,或是辉煌,或是苦难,他永远都会带在身边。可在两年前,一直放在身边就连睡觉都不拿下的锦袋不翼而飞,夜惊风发疯的去找,去想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就差没有把东洲掘地三尺了,渐渐的,他再度绝望。
现在看见顾熔柞手中的锦袋,夜惊风脑子里一阵嗡鸣似有雷霆炸开,震耳发聩之响直冲云霄。
碧瞳的锦袋,并非不翼而飞,而是有人蓄意盗走。
除却空虚之外,夜惊风再也想不到第二个人。
原来,在那时候,空虚就打算用这一招来治他的死罪。
盗乾坤镯不可怕,可怕的是进东洲地牢,一旦进去,就不能活着出来。
一瞬之间,夜惊风仿佛苍老了十几岁,多年的无能为力,兄弟背叛的痛苦,都足以,湮灭了他。
他没有了力气,连拿剑的力气都没有,可看着坐在双龙金宝座上的轻歌,夜惊风又极力的克制住崩溃的情绪,站的笔直。
此时此刻,他不是东洲八君之一的夜惊风,他只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父亲,哪怕他从未做到过顶天立地。
他不能倒下!
他还要守护女儿,寻找妻子。
穷其一生。
“夜君,证据确凿,你可知罪?”顾熔柞轻蔑的出声,“乾坤镯消失之日,是三月前八君举杯邀月之时,南君主亲眼所见你鬼鬼祟祟进我寝宫,彼时诸君面子,才不搜身,没想到,夜君你一向光明磊落,却也受不住乾坤镯的诱惑。偷盗之罪,不必断头诛九族,但东洲地牢,你是有必要走一遭了。”
顾熔柞开门见山,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夜惊风去东洲地牢。
而他也想借此给夜轻歌下马威。
你敢在我亲自摆设的霸王盛宴喧宾夺主,我就敢把你父亲推进深渊不得超生。
让顾熔柞心里没底的是,为何发生了此事,夜轻歌还能气定神闲的喝着浓烈的酒,优雅的摇晃酒杯,偶尔看他一眼,那种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顾熔柞始终不懂,十面埋伏,四面楚歌,这种情况,夜轻歌和夜惊风,还能有什么办法不成?
顾熔柞眯起双眸,咬了咬牙,振臂高呼,一声令下,“来人,还不拿下夜惊风,送往东洲地牢。夜君,希望你能在东洲地牢好好的反省。”
东洲地牢,隶属宗府。
宗府权势滔天,以正义之名,囚禁无数犯下十恶不赦之错的人,通缉诸多亡命之徒。
士兵们再度拔出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