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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林鹤山是觉得我东洲子民,没有亲人了吗?就你一个人有亲人?就你的亲人会痛会哭?”
轻歌提着大刀往前走,肆虐残忍,猖獗如斯:“林鹤山,你犯我东洲疆土,杀我东洲子民,这笔账,岂能一笔勾销?便是诛你九族,亦难消本帝心头之恨。你的跪地磕头,痛哭忏悔,在本帝面前,一文不值!你既有忏悔之心,不如在黄泉路上忏悔,好好想想如何做人!”
轻歌手中的明王刀高高举起,林鹤山努力地扬起脸,刀刃的阴影覆盖了双眼。
那一刻,林鹤山只觉得眼前阴影重重,视线模糊异常,唯有刀刃寒光刺眼,西边的残阳如血,他仿佛感受到了死神的召唤。
明王刀迅速垂落,自侧面横劈而来时,林鹤山的眼眸瞪到极大,眼眶里盛满了悔意的泪。
一刀腰斩林鹤山,鲜血喷向轻歌的脸,轻歌微抬左手,寒烟涌动似成雨,隔绝了脏污的血液。
痛不欲生的顾熔柞见此一幕,灵魂精神都受到了恐惧的冲击。
他自认是东洲最狠的人,这份狠在夜轻歌面前,却是毫不起眼。
眼前的少女,拿着素帕优雅地擦拭着明王刀,动作不疾不徐,所有的人望向她时,俱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如此妖冶美艳的画面。
她不像是一个沉稳的帝王,而是残虐的暴君。
看见林鹤山的尸首再无气息,东洲战士一愣过后发出狂欢的声音。
死得好!
践踏这片土地的恶贼们,都该不得好死!
轻歌回头看去,山川连绵不绝,两军战士心思各异。
她从不觉得自己是对的,这天下哪有什么对错之分,无非是立场罢了。
而她唯独能做的,就是坚持自己的立场走下去,且永不退步。
轻歌将素帕丢下,染血的素帕迎着晚风微扬,随即落在了林鹤山的尸体上,覆住了林鹤山那死不瞑目赫然瞪大的双瞳。
轻歌走向了顾熔柞,抽出一道细长绳索,绳索挥去,尾部缠绕顾熔柞的脚踝;便这般拽着绳索朝前走去,绳索的另一端,顾熔柞被五花大绑的身躯,随着轻歌往前的走动,在地上摩擦。起初痛感还好,越到最后,越是火辣辣的疼。
顾熔柞疼的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那堵在嘴里巨大的石,让顾熔柞的嘴唇无法闭合。
顾熔柞的脊背和侧身,衣裳都已被磨破,早已血肉模糊,皮开肉绽。
鲜血往外流,擦了一地,远远望去,这般血腥之景,可谓是触目惊心。
尤儿不远不近地跟随在轻歌身后,轻歌走至屋前,随手把绳索丢给了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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