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是啊，即便夜倾城熬过去了，能拿下老祖血脉的机缘传承，这两个人，恐怕也要废了。”

“值得吗？”白流云问。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少年懒懒地出声：“世间之事，若都去思考值与不值，未免太可悲了些？”

白流云侧头看向义父，思忖了许久，才半懵半懂地回：“她们有着大好的前程和未来，若是因此而损坏，并且一生都不能治愈，那岂不是糟糕透顶了？”

“不会的。”轻歌双目坚定地道：“她们甘愿自断前程，毁灭未来，也没有后退半步。若非要说值得与否，那一定是值得的。”

白流云始终不懂，陆文山却是道：“夜贤弟，来日你若有灾难，大哥也愿意为你，断送自己。”

陆文山拍着胸脯承诺保证，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然而听在轻歌的耳中，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

陆大哥这是在咒她吧？

轻歌甩了甩头，再次凝眸望向夜倾城的所在地。

夜倾城承受的机缘压力，大部分都灌输到了柳烟儿二人的身上，她们的双足深陷进地底，宛如海水，已经没到了膝盖处。

咔，咔嚓！

骨骇裂开的声音响起，各族弟子不停地吞咽口水，惊愕地望着她们。

即便如此，还不肯走吗？

柳烟儿、龙释天被夜倾城踩踏的肩胛骨都裂开了！

究竟承受着怎样的痛苦和摧残？

但，她们没走，还在陪着夜倾城共渡难关！

砰！

俩人的膝盖一同弯曲，单膝跪在了吞天广场。

咔嚓！肩胛骨还在碎裂！

柳烟儿口吐鲜血，目眦欲裂，她疼得咬紧了牙！金色的机缘之力，宛如骇然的电光游走在她们的身体，变本加厉的折磨着！

膝盖触及的广场地板，再度裂开了许多的缝，并且再次砸出了一个坑。

龙释天低着头，双手掌心贴合地面，不断用力地撑着，她的嘴唇不停地哆嗦，赤红粘稠的鲜血不住地往外流出。

柳烟儿双目充血，拔出了残月刀，用力地插在地上，紧攥着刀柄，不让自己倒下去。

她仰起头朝正在传承机缘的夜倾城看过去，大喊：“别怕！给我熬过去！”

龙释天眼花缭乱，亦是如法炮制般取出了宝剑，插在裂缝当中。

她闭着眼睛，专心致志。

吞天赤火凤的机缘之力，似要把她们给彻底地压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