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雀，你心中的界主是什么样的？”

“主人……”幽雀十分担心张景浩，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是侍者而非王者，所以她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回答少年的问题，可她又害怕少年会一直在迷茫在此，若是这样，那么少年将永远迈不出那至关重要的一步。

与此同时，远在影界的若豫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轻声问道：“你自己觉得何为王者？”

声音穿过虚空，直接是在少年耳畔响了起来，而那少年倒是毫不畏惧的回答道：“万人之上！”

若豫失望地摇了摇头，良久之后才细声道：“如此答案，或许是因为你还年少，想法太过幼稚，希望再过百年，你能够有资格与我坐而论道。这样也算是没有辱没他的神名。”

少年诧异，此人是谁？为何要废这么大力气就跟他说这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幽雀也在奇怪身旁少年的举止，暮裙器灵那不屑的声音又一次自她心底响了起来，“不曾背负众生，众生何故拥你为王？！”

她恍然，刚欲出声告知少年，那器灵却突然提醒道：“若非自身所悟，怎可称为王道！你开口提醒他，便是毁了他的前程。”

黑裙女子故作镇定的捋了捋肩旁的银发，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个不停，“主人，你觉得瑄笙姑娘怎么样？”

少年一愣，眉头微皱，怎么刚刚还在谈论王道，现在就被这丫头拉到这破事上了？“你不是又要乱点鸳鸯谱吧！”说着他又敲了敲黑裙女子的脑袋，没好气道：“你就这么担心你家主子讨不到媳妇儿？”

出乎意料，那黑裙女子竟是鼓起勇气坐起身来直勾勾的对上了少年的目光，她一直都很重视这件事，如今死期将至，她就更加着急。这一次对弈到底还是少年输了，他竟是率先躲开了女子的目光，不过很快，他就搂着女子调笑道：“行啊，你这么着急的话，等这次回冥界我就纳你为小妾。”

女子知晓少年是在开玩笑，却还是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幽雀身份卑微，能做您的侍者已是幽雀的福分。主人，冥界现在需要一位主母，对您有帮助的主母，瑄笙正合适。”

“拉倒吧，先不说我对瑄笙没兴趣，我觉得薄幽会让冥界有这么一位主母吗？”

“你对瑄笙没兴趣？那你还赖在人家酒馆里干嘛？”

“啥？我赖在她家酒馆？她那分明就是黑店，一碟花生米一碟青菜要我一两银子。我现在在打工还债呢！”

“你还打工？你天天偷人家的酒，还吃了一只玄天雕，谁家收了你这么一个打工的，用不了多久就要关门大吉了！”

…………

这主仆二人斗起嘴来，仿佛又回到了从前。良久，女子似乎是败下阵来，或是累了，竟是枕着少年的肩头睡着了。而少年的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很轻很轻，但是在这寂静的深夜里却是显得格外清晰。

少年回头，却是发现那来者便是傍晚在酒馆里邀请幽雀的青衣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