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垆发出此问自有缘由,若只为日前之事,朱寿能亲自来一趟已经足见诚意。
以这位“朱先生”的身份,竟然也白龙鱼服一同前来,若说没有其他的目的,胡垆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听到胡垆主动问明自己来意,朱先生心中暗赞这位道长果然人情练达,当时先自然而然地反客为主,请大家各自落座叙话。
待到众人先后坐定,他才向胡垆笑道:“听王公子说,道长竟已到不惑之年。然而以道长的这副面貌,便说是年方弱冠也有人信。朱某素问道家有延生续命、不老长春之法,道长能够驻颜有术,可是已亏得此法堂奥?”
“原来如此。”
胡垆哑然失笑,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来意。
与此同时,坐在另一边的王守仁也变了脸色。
此次朱家父子命他做个引见之人,却没有说明还有这一重目的。若早知如此,他是宁可顶撞获罪,也不会应这差事的。
事实上也正如胡垆和王守仁所思,那天朱寿回家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使人将同样刚刚到家的王守仁召去,向他打听葫芦师徒的根底。
王守仁固非背后说人的长舌之辈,但他与胡垆亦是初识,了解的一些情况极为有限,且其中并无不可对人言之处,便也老老实实地都告知了朱寿。
朱寿听了半晌,除了胡垆师徒的姓名年岁,也并未了解到更多的信息,便将王守仁打发回去。
随即他家中父母都知道了日间发生之事,后怕之余又大为气恼,将这总爱偷溜出门惹是生非的爱子叫去,你一眼我一语地狠狠数落一番。
朱寿见父母当真生气,当即拿出惯用的插科打诨手段,说起了救助自己的胡垆师徒,将话题引到一旁。
但说者无意而听者有心,他父亲在听说胡垆竟能留驻青春容颜不老,立时便引动了刚刚平息的一件心事,这才有了今日之行。
胡垆摇头叹道:“只怕要令朱先生失望了。贫道能留驻容颜,一则是自身修习道家玄门内功有成,二则是常年于山中修道,清心寡欲,红尘俗事从不萦怀。后者朱先生必然无法做到,前者……怕也力有未逮!”
朱先生愣了一下,先转头望向侍立在身旁的白发老人。
那老人微微躬身,用柔和低沉的声音回应道:“启禀主人,这位道长之言并无虚假。这等级数的上乘内功心法,咱们家中也有收录,修习者也不乏其人,但能修炼到如道长这般境界的一直寥寥无几。究其原因,便在于其中决定成败的条件太多,天赋、毅力、机缘等等缺一不可。”
朱先生闻言登时死心,他自问毅力和机缘都不会差,唯独这副自幼孱弱的身体,必然是要归入“没有天赋”一类的。
胡垆则继续道:“其实长生之说,本就虚无缥缈。古时秦始皇、汉武帝皆听信方士之言,不惜大耗国本而求不死之药,结果又如何?所谓‘刘彻茂陵多滞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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