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长的纯阳真气竟已到了化虚为实,燃物生火的境界,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胡垆谦逊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此刻殷素素已在心中将胡垆作为防备谢逊的靠山,看到他要亲自动手烤肉,当即自告奋勇,并表示君子远庖厨,此事原该由自己这妇人来做。
胡垆却不过她这番好意,便走去和谢逊、张翠山围着当作桌子的巨石坐下。
这边张翠山作为晚辈,抢着提起酒坛在三个木碗里各斟了一碗酒。他武当派的功夫以绵柔为旨,因此用一个笨重酒坛斟酒,竟也一滴未洒。
那边殷素素也熟练的用佩剑在鹿肉上割开几道口子,抹上胡垆准备的盐粒,动作居然甚是娴熟她这位大小姐往日虽从不沾庖厨之事,但因为性喜游猎,倒也亲自动手烤过几次猎物,勉强算得上行家。
胡垆举起酒碗笑道:“两位尝一尝这酒。这是贫道自己酿造的寒冰烧,乃以烈火萃取五谷之精华,又取天山万载寒泉之水调和勾兑,涵纳阴阳,融聚冰火,别有一番风味。”
当初击杀朱文奎后,胡垆自然毫不客气地接收了他的遗产,不仅得到他修习的所有武功秘诀,还找到他自创的十二种绝品美酒配方。
谢逊也是善饮之人,早闻到那酒香有些古怪,闻言更是食指大动,有些迫不及待地端起酒碗,与胡垆一起一饮而尽。
感觉到此酒入喉冰寒如雪,入腹炽烈如火,“寒冰烧”之谓名副其实,当即竖起拇指赞一声“好酒!”
张翠山不嗜酒更不善饮,只是陪着喝了一口应个景,却不想此酒可以拿来引火,自然是浓烈无比,随着那一团烈火般的酒意在腹中发作,当时便觉头脑有些晕眩,一张俊脸也已涨红。
殷素素见状,大为心疼自家夫君,急忙提醒道:“道长和谢前辈都慢些喝,总要等我将鹿肉烤好下酒才有味道。”
胡垆和谢逊深谙世情,哪里不明她的心意,相对哈哈一笑,果然开始就这那几样果子小酌起来,同时彼此讲说些武林掌故、拳剑窍诀。
谢逊日间曾听张翠山和殷素素说,面前这道人大有神异,好像有未卜先知的仙家手段。
谢逊本来不信,此刻听胡垆将许多武林秘辛乃至各派武功随口道来任意臧否,是否未卜先知尚未可知,博闻多识却是一定的。
他心头有一个苦思多日而无解的难题,双目失明之后更是自觉再难有破解之望,此刻面对一个似是通天晓地的人物,他忽地做出一个决断。
“道长见闻之广令谢某叹服。”
他先称赞胡垆一句,而后在张翠山与殷素素的惊愕目光中,见一直随身带着的那柄黑色单刀横放在桌面上推到胡垆面前。
“却不知道长对这柄屠龙刀又有多少了解?”
胡垆则是洒然一笑,随手提起这柄足有百多斤分量的长刀,用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