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珎的任何施舍,那以后她也不必觉得亏欠。
婢女平素里干粗活的,抡起手臂又快又准,二十下很快打完了,朝慕昱珎行礼,“王爷。”
慕昱珎终于舍得放下她手里的青瓷杯,站起身抖了抖袍子,“元黎,备马车,进宫。”
门外传来应声,苏挽清眼看着慕昱珎眼神未落在自己身上半分,轻步走出了房门。
甚至路过自己身旁,都未有丝毫停顿。
苏挽清微微蹙眉。
好像就真的只是为了掌刑一样,任务完成了,便施施然离去。
话都不多说半句。
直到那玄色身影彻底消失在门边,苏挽清侧过眸,慢慢眯起了眼睛。
这样最好不过,那自己便可以放心的利用,以后也不必对她有任何的愧疚之情。
……
皇宫,永宁殿。
“老七你可算是来了!”
慕昱珎刚一踏进大殿的门槛,就听见皇帝如释重负的一声感叹。
“皇兄这么急唤臣弟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还不等慕昱珎立好行礼,就被一本奏折砸了个满怀。
“还在乎这些个虚礼作甚!你先看看那本,是边关王靖绥王将军派人送来的八百里加急。”
身着藏青色衮龙袍的慕昱瑢转身急急忙忙地翻找桌上那成堆奏折,不消片刻又刨出两本。
“这是威敬侯所请,这则是兵部尚书吴大人的。”
慕昱珎放下手中的急报,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邬丽来犯,失荆北、灵关。
邬丽王庭临近北方草原,与景国比邻而居,自十四年前一役后,每年冬季邬丽虽时常犯境,但不过都是些小打小闹,而像这般大肆进军,让她感到有些意外。
而且……
似是明白她的心思,慕昱瑢又朝她递来一个折子。
慕昱珎接过来打开,几息之后,霎时白了脸色。
“放肆!”
她气得差点把折子摔到地上。
“他丹铁木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拿皇姐和外侄们祭旗!”
这是邬丽王庭中的内线报来的折子,详述了近一月内王庭中所发生的大事,然而就是这不起眼的一个月,变化可谓翻天覆地。
简而言之,邬丽老王病逝,三王子丹铁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