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般摸样才对,心中正是诧异之际,眼前一亮,帘子已被人掀起。
柳玉姝眉头紧簇,瞥了一眼轿中之人,神情颇为讶异,“你是谁?”
候在一旁的柳禄,闻言一惊,忧恐温子琦嘴快将自己是门徒之事说将开来,连忙上前回禀道:“大小姐,这位是老爷让我去益春堂请来的温大夫!”
“温大夫?”柳玉珠伸手轻抚垂于耳鬓的秀发,仔细打量着眼前之人,呢喃道:“为和觉得你这般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呢!”
有此想法的并不只有她一个人,此刻坐在轿子之中的温子琦看着柳玉姝也是一愣。但是随即佯装惊恐地反问道:“你又是谁?”
一头冷汗的柳禄闻听此言,瞬间将心提到嗓子眼,连忙制止道:“这是知府家的千金,温先生万不可莽撞!”
说话间温子琦从轿中走出,迈步来到石阶上,冲着柳玉姝抱拳施礼道:“柳小姐!”
按理说柳玉姝生为名门之后,自然礼数是有的,可是对于温子琦的问候好似压根没有听见一般,双眉紧皱,好似在思索着什么。
温子琦见其攒眉苦思的样子,心中何尝不是七上八下,虽然当日在百花宫山门下匆匆一面,但留在他心中的印象却是颇深,尤其是当听到他叫凌坤子为师母之时这位柳家大小姐的反应,至今乃是记忆犹新。
或许当时这个其貌不扬的少年,并没有给她留下印象深刻的印象,思索良久之后,这位柳家大小姐最终还是一无所获。便犹疑不决的摆了摆手示意二人进去。
看她好像并没有想起过往的事情,温子琦暗吁一口气,便微笑地点了点头,以示作别。
如释重负的并非只有他一人,站在身边一直等候的柳禄此时早已是衣衫尽湿,若不是此时已至深秋,身上的衣衫并非一件单衫,恐怕此时已被人发现其做贼心虚。
好似逃走一般,柳禄大步流星的迈步走向院内,一边走一边时不时的催促道:“温先生,请随我来!”
本以为尽显奢华的柳府,却让温子琦大为惊讶,只见入门口并没有高大的影屏风,而是曲折游廊,脚下是石子砌成的甬道相连,不远处则是一排厢房,一正两副。
绕过这一排厢房,穿过圆形的角门,便来到后院,虽然已时至深秋,但闻的院中却是异香扑鼻,牵藤引蔓甚是葱翠。
在往里走,渐向北边地势越是平坦,温子琦正在惊讶之际,耳边闻听柳禄一声:“温先生,我们到了!”
“到了?”温子琦一瞥眼前的这座角楼,出言询问道:“病人就在其中?”
柳禄双手一抱拳,好似讨饶一般,柔声道:“温先生,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今日柳某拜托了。”
说话间只见眼前的角楼门分左右,从中走出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抬眼看了一下温子琦,笑着说道:“这位便是益春堂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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