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怒火倾泻而出,所以未待凌浩然说话,便直接一声大喝,从床上跳了下来。
常言道急中生智,可苏伯是被怒火烧的失去了心智,所以准备教训一下眼前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来缓解一下心中的憋屈。可他忘记了中午之所以倒地不起,是因为肋骨被石原一拳击断数根方才疼痛难忍已致晕厥。
这一跳势必牵扯到断骨,所以还未待温子琦和凌浩然反应,眼前的苏伯已匐倒在地,“哎呀哎吆”地叫个不停。
二人俱是一惊,凌浩然更是惊讶地说道:“这是几个意思,刚刚床上坐的时候多豪横,这一转眼跳到地上怎么变成这个摸样,这是要碰瓷还是怎么地?”
温子琦也是一头雾水,刚才此人的怒气并非乔装,而且明显是动了杀意,只是他怎么也也没有想到,一眨眼就变成这副摸样。
就在二人在怀疑此人是不是在故意卖惨,吸引二人上前相帮好痛下杀手之际,地上的苏伯竟然突然间没有了声音。
凌浩然转头看了看温子琦,抬手指着蜷伏在一起的苏伯,满脸狐疑地问道:“弟弟啊,你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这是什么意思?”
“我哪里知道!”温子琦愣了一愣,随即疾走两步来到苏伯近前,蹲下身子伸手一探鼻息,惊讶地说道:“晕了!”
“啊,晕了?”凌浩然连忙走了过来,相帮着将苏伯搀扶到床上,嘴里还嘀咕道:“难不成被你刚刚给气晕的,这人心眼也太小了点吧!”
说话间二人已将苏伯放在床上,温子琦并没有理会凌浩然的絮叨,而是伸手抓过苏伯的手腕开始诊脉,闭目凝神诊了半日,突然意识到什么,便张嘴说道:“把灯点着,我看看他到底怎么了?”
或许觉得此事确实过于蹊跷,凌浩然收起嬉闹的心情,依言将点着的灯放在床前,自己在默默的站在一旁。
借着烛光,温子琦站起来翻了翻苏伯的眼皮,又用手将其嘴巴捏开,一套程序下来后,仍是愁眉不展,便一脸疑惑地将其衣物解开。
“难怪呢!”凌浩然瞟了一眼苏伯,见其整个右侧胸肋都浮肿充血,瞬间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现在怎么办呢?”
闻听于此,温子琦怔了一怔,随即昂起头来一脸不解地问道:“什么怎么办啊?你的意思是此人现在这样了,我们再对其施展幻术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啊!”
凌浩然并不否认,自己刚才确实就是这么想的,他也知道这种妇人之仁可能会害了自己,可是一看到身陷苦难的人,自己仍旧下不了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