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摇头,道:“只恐是那女公子巧思而为。”
“这位女公子,当真奇人也。”荀攸道:“主公,攸同意奉孝之言,破吕之策,应在吕布身上。吕娴虽有令,然若令不能达,必有隙,我军守之,必能等到机会。”
“唯今之计,也只能如此。”曹操道。
曹营一片疲惫,纵然如此,也依旧憋着一股邪火,一面死盯着彭城,严阵以待,一面也收拾残兵死去的马,将一些没办法再恢复的战马杀掉,也只能杀掉,尽管是如此的心痛。
非心痛战马也,而是这折损无功,令人心中丧气而愤怒,无处可发落的郁闷。
兵士疲累,也只能打起精神,分营守值,有些去休息,有些则还要守值。
曹操主帐都郁闷低沉,更何况是士气了,那股死战之气一泄下来,整个军营的气氛都开始变得阴沉沉的。
荀攸回了营,又去寻郭嘉,道:“兵士之中只恐会议及奉孝之拙计,用己军之粮诈己之军,往后奉孝只恐难取信于将士。”
郭嘉良久不语,执棋子之手一直未动。
荀攸叹道:“奉孝也不曾料到过,会被人逼迫至此吧?!今日布的这么多局,然而皆被破,除了那吕娴智计无双识破以外,更多的是因为吕营之中骁将勇猛,连番破局,更是齐心协力,配合无间!”
荀攸见郭嘉一直不答,便去观他的神色,却见他忽的一笑,竟是笑了起来,道:“公达,那位女公子,当真有意思!”
荀攸也是气的哭笑不得,道:“你竟在想她?!”
“公达以为那位女公子毫无破绽!?!”郭嘉道。
荀攸摇摇头,道:“吕布再强,徐州终究势弱,吕布又常常脱缰发作,她当然有破绽,而且是一旦被人寻到隙处,会一举而破的破绽!”
“不止如此,”郭嘉笑道。
荀攸道:“奉孝莫非还看出别的?!”
“自然有,”郭嘉将未落的棋子放进盆里,用手在泗水上一指。
荀攸一怔,道:“夏季雨暴涨,泗水必定猛增水位。”
彭城是有夏季有雨水,不愁无水可饮人与马,百姓与将士,再加上城内的井诸水,加上雨水暴雨之类,彭城仗着这,守个半年一年的都成,可是,曹军经不过这样耗。
“莫非想用水淹彭城,只一水,难矣!”荀攸道。
“我等料定,那位女公子必也知防范,很大可能早已挖了渠引流泗水,防着的便是我军用水攻。”郭嘉道。
荀攸叹气,道:“今日一见那位女公子,只恐是矣。”
“可是徐州主力全积聚在了彭城,那下邳呢?!何人守?早已空虚!”郭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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