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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病人就是这样的。高兴就笑，生气就闹，而且他们意识不到自己做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会伤害到别人。所以想照顾好一个病人，真的要付出很多心血。”

“姐姐太不容易了，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照顾了弟弟这么多年，偏偏自己的辛苦还不被弟弟理解，这种生活太艰难了。”

“感动，这就是亲情的伟大啊！”

……

在房间里一通破坏，张凯还没有将心里的情绪发泄完。

“啊，啊，啊。”

他瘫坐在沙发上，一边大叫，一边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脑袋。

面对此情此景，刘宜珊的情绪也崩溃了。

她哭泣着对弟弟诉说道：“姐姐的时间不多了，你说要是哪天姐姐不再了，谁来照顾你啊……”

张凯当然不会明白她的话具体是什么意思，但话语中所包含的情绪却是谁都能感知到的。

渐渐的，张凯停下了吼叫，呆呆的坐在地上。

他伸手拿起茶几上的苹果，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看到弟弟无动于衷的样子，刘宜珊拿起日历，用力撕扯着，“撕一张就少一天，撕一张就少一天！”

说罢，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撕一张，姐姐的日子就少一天。小凯，你懂不懂，你懂不懂啊！”

最后一句话并不是问句。

在刘宜珊心里，弟弟是不会懂这些的。

因为，他是一个病人。

懂，还是不懂？

张凯吃苹果的动作顿了一下。

镜头推近。

他眼神微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张凯慢慢放下苹果，趴在地上，将碎纸片一张张捡了起来。

他上半身趴得很低，慢吞吞的动作看起来有点滑稽。

不过他脸上认真的神情，让所有观众都笑不出来。

不仅没人笑，还有不少观众在流泪。

看到弟弟的动作，刘宜珊留下一句“你什么都不懂”，随后一个人跑到隔壁的房间，捂着脸痛哭起来。

张凯终于捡完了地上的纸片，他站起身，在纸片上哈气，一张张贴在玻璃上。

他表情认真，动作缓慢，一张又一张的贴着。

虽然不理解姐姐说的话，但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和行动挽留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