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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们竟原的虎符。”
“什么?!”秦苍声音引来前方侍女的目光,好在此时一行人入了酒肆正厅,气氛顿时喧闹起来,怀疑被掩盖住。
这并不是一个修缮精致的酒肆,倒是足够大。玄铁色的屋子,油腻腻的长条枯木桌椅,几处烛火劈啪作响。客人都是男性,一些饮酒者甚至并未褪去戎装。看得出他们只在乎烈酒和鲜亮的红衣侍女,对于屋内其他并不多上心。
秦苍一把拉住任晗,两人端着酒壶杯盏退向到角落处。
“竟原虎符由你保管?”谁做了这么大胆的决定。
“秦苍,我娘是竟原王,我是她的独女。虽然我一出生便在北离宫中,连半个竟原的兵都没见过,但毕竟也是未来的王。我娘去世得早,这半块虎符自幼便是交由我保管的。”
这是哪门子的王?这是质子。
多的先不提,秦苍终于想起来“翡翠令”是什么了。
相传竟原曾有雄兵百万,北境初代帝王也正是借竟原之力才得以击退婴冬部族,创立帝国。建国后,竟原王自知风头太盛,恐不能保一方子民安泰,于是将兵权尽数上缴,自己则解甲归田、嫁为人妇,从此不问朝野。传说,始祖帝深爱着这个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女王,求之不得却也感其衷心,赐其子孙后代世袭为王,并可以保留部分独立兵权。虽然现在竟原兵力不及曾经皮毛,可翡翠令的名号依然有十分的震慑作用。
秦苍一个头两个大:“不行,我们马上回去。这件事马虎不得,我们得告诉陆歇,让他帮你把翡翠令要回来。”
秦苍说完拉着任晗就要往回走,任晗急得都要哭出来,使劲攥住秦苍的手:“不行,不行!秦苍,此事若借用瑞熙王的力就相当于昭告天下我没有保护翡翠令的能力。竟原几位大首领早就对我的位置虎视眈眈,我不能落人口实。”
“你现在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不能落人口实了?”秦苍跟着着急,可任晗讲得不无道理:“我保证,陆歇绝不会暴露他的身份。他有能力保此事万无一失。”
“秦苍,你也有能力保此事万无一失啊!我错了,我初入江湖,是被店老板诈了,才把翡翠令抵了出去。秦苍,那日石林幻境我见过你的胆识和义气,有你,我们今日足够把翡翠令偷回来!”
义气又不能当饭吃:“偷?什么意思?”
就算是要做梁上君子,也不用打扮成陪酒侍女混进酒肆正厅吧?再说,就算“偷”也该先打探打探酒家老板的消息,跟客人、侍女一个门进来有什么用,未必人家能把翡翠令跟腊肉似的给挂出来供这些人欣赏?最重要的是,店家是已经明明白白知道那是竟原虎符,还是只是单纯觊觎一个宝贝,这两种情况完全不同。不知任晗是否认真考虑过。
秦苍还来不及平复心情,就听离他们最近的一处长桌上,有人拍案大嚷:“还不来倒酒!是不是瞧不起我们?”
两人一愣,纷纷朝那桌看去。只见站起来的,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男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