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越来越兴奋,拉着个人就能叽里呱啦说上许久。
模模糊糊间,婉妍看到李大叔端着酒杯来敬酒,还没等她反应,蘅笠就挡在了自己身前,客气又礼貌地回绝着:“对不住大叔,妍儿她实在不胜酒力,恐怕喝不了您这一杯了,不如我陪您喝到尽兴。”
“蘅笠!”婉妍突然大喝一声,倒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蘅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婉妍一把搂过了肩膀。蘅笠要比婉妍高出一头半,婉妍只能努力踮着脚,才能搂住蘅笠的肩头。
那一刻,蘅笠感觉到自己的心,分明骤停了一瞬。
“你你你……不要这么……这么扫兴!”婉妍喝得舌头都大了,说话也断断续续,手舞足蹈地说道:“今天妍爷……我我大婚,欢……欢喜得很,多喝……喝一杯又何妨?”
说着婉妍就要接过李大叔手里的酒杯,谁知刚拿到手里,就被蘅笠截了过去一饮而尽。
婉妍被抢了酒,气鼓鼓地问道:“你你……你做什么!”
蘅笠见婉妍踮着脚实在辛苦地很,便矮了矮身子,反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看着她的眼里全是光,烧地婉妍的脸火烧火燎。
“不许喝了。”他简洁地说道,可声音是婉妍从未听过的,温软又清润。
听婉妍说大婚开心的这一刻,是蘅笠这一生中最开心,也最安心的一刻。
这种心情是没有语言可以表达出来的,只有双眼能够传递。
只要和我成亲,你是欢喜的。那管他这场大婚是真是假,又有谁会在乎呢?
蘅笠再回过神来,婉妍早疯疯癫癫跑着找别人玩去了。
自洪灾以来,西辕村就再没有这么热闹过,不论是大人还是孩童都忘却了现世的苦难,在纵情声色中,享受这一夜的欢愉,欢声笑闹直到夜深,宴席才结束,大家一齐送新人们入洞房。
顾家的厢房早在婉妍和蘅笠下午梳妆时,就已经收拾成了喜气洋洋的新房。窗户上、门上都贴着大红的“喜”字,床上铺着巧妇们新织的红色喜毯,铺着红布的桌子被移到了窗边,上面放着一面铜镜,两把梳子,两根红烛。
待蘅笠和婉妍被安排着坐在了窗边的桌旁,两位大娘走到了二人身后,为他们卸下了发冠,拿起梳子轻轻梳着二人的头发,嘴里念着:“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这漫长而无聊的仪式让婉妍不一会就不耐烦了。一抬眼才发现,从面前的铜镜正好可以看见蘅笠。
只见他墨色的长发洒满肩头,像泼墨于身一般隽逸潇洒。如此浓墨的墨色与身上大红色,竟是莫名的和谐,加上一双被蒙上一层酒色的双眼,居然硬是把如此清冷的蘅笠,衬得风流恣意,眉眼有情。
这还是婉妍第一次见蘅笠散发,双眼紧紧盯着镜中人不挪眼,心中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