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尤其是那女子,说是看起来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公子闻言,突然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既疯颠又嚣张,瞬间撕破了昏黄的宁静,把满屋子人都吓了一跳。
“可笑啊可笑。”
几乎是瞬间,公子突然收起了大笑的面孔,变脸似得换上了一副阴沉的面孔,摇着头淡淡说道:
“这信从蜀州到京都,已经过了三天。这么算来,奎府此时必然是,已经被端了啊。”
不论是地下跪着的,还是身边站着的人,一个个都诚惶诚恐地不知如何是好,哪有人敢接话。
公子坐起身来,细长的手指轻轻扫过梨花几,随手夹起一只雕花琉璃盅,在指节间轻轻晃晃。
“蘅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啊。
至于那个小丫头嘛,倒是比我想象中能干一些。”
公子兀自喃喃道,眼神愈加凌厉起来,指间的力度愈来愈大。
“看来为今之计,只有去请二小姐了,麻烦她走一趟了。”
公子颇有些无奈地说着,夹着酒盅的手指又缓缓移回了桌面。
“叮”地一声脆响后,酒盅稳稳落在了梨花几桌面,待酒盅完全稳住,公子才移开了手指。
“是!属下这就去办!”跪着的人得了令,猛地站了起来,差点一个踉跄栽倒。
“等等。”公子唤道,重新卧在了羽毛枕上。
“大人还有何吩咐?”
“这次别再搞砸了。”
公子闭着双眼,轻轻笑着,却比不笑时更阴冷了许多。
“他们可早该是死人了。”
黎明,蜀州,锦官城风水最佳之地。
一片浓密的竹林中,掩映着几座幽僻的亭台楼阁,不宏伟不奢靡,但每一处设计都极尽别出心裁的精巧,方在锦官城最热闹的街区,取得一片世外桃源般的幽静。
秋风轻轻扶起阁楼四周的纱幔,放任月色偷偷溜进阁楼中,流淌在深色木地板上,纷纷散落的画卷上。
几十上百幅画卷,有眉眼,有琼鼻,有玲珑小嘴。
拼在一起,就是一张美艳到冷清的小脸。
书桌旁,容谨正握着笔,专注地用丹青描摹着一双明眸,眼中除了画,再容不下其他。
韶域端着木质茶盘,轻手轻脚地掀开纱幔走了进来,跪在桌边将热茶端上桌,摆在离画卷最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