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关键在于,婉妍不是一般的孩子,而是宣郢的孩子。
而许成良,最不喜欢的就是宣郢。
在其位不谋其事的中书令,还不如上街吆喝卖烧饼。
许大人多次在公共场合如是评价宣郢道。
而宣郢可不是什么任人在背后指摘自己的好好先生,所以虽然两人在明面上没有起过什么冲突,但许大人之所以能从京都一路来到这祖国大西南,宣郢可也是没少出力。
所以无论如何,许成良就是不让婉妍进帐。
“那您最后是怎么进来的呀?”蓝玉偏着头,饶有兴趣地问道。
“嗐……对许大人这个和我爹一样大,又犟得像牛一样的老古板,我肯定是杠不过他呀,硬来肯定是不行的。”
说着婉妍闻言耸了耸肩,简单地答道:“所以呢,我就只能……哭啦。”
“啊……啊?”
蓝玉万万没想到婉妍会这样回答,先是吃了一惊,随后又没忍住“噗嗤”一声捂着嘴笑了出来,又再确定了一下。
“妍儿你真的哭啦?在……几百号人来来往往的指挥使大帐门前?”
婉妍坐直了身子,向后甩了一下自己额前的发绺,满不在乎地答道:“是啊,哭啦。”
婉妍这绝对是篡改事实的虚假描述。
她那哪里是哭,那简直是痛哭。
当穿着官服犹如套在麻袋里的婉妍站在帐前,对着一圈围着自己、普遍比自己高两三个头的文官武将,昂着小脑袋眼巴巴又小心翼翼地说出自己想进帐一起讨论的诉求时,许成良不留一点余地地直接拒绝了她。
“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
许成良大手一挥,声如洪钟般嘹亮,本就过分严肃的一脸凶相此时更是怒目圆睁,丝毫不在意面前之人,是个又小又白、像糯米团子一样的女孩。
“此等军机大事,岂容你一无知孩童作乱?
今日容你入兰防城已是体恤你年幼,在兵荒马乱之中无立身之处。
如今你老实躲在驿站便是对我等最大的帮助,竟还口出狂言要进指挥使大帐,简直是笑话!”
许成良毫不留情地说道。
在他眼里,婉妍确确实实是个笑话,还害得整个天权国都沦为笑话。
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居然就因为是中书令之女、锦衣卫指挥使的外甥、天下兵马大将军的儿子和侄子,就可以披上官服,带上官印走上庙堂,还占据了刑部、锦衣卫、甚至兵部这些如此重要、如此关乎百姓安危、如此关乎朝堂风纪的要职,许成良早就替那些有才有能,却难有出头之日的有志之士气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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