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幕后主使的势力越强大,陛下就越紧张,就越忌惮,就越必须要知道真相。他们这是给了陛下一个必须要彻查的理由和动力。”
任沅桢话音落后,整个屋子都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才有一个弱弱的声音小心翼翼地质疑道:“可是据锦衣卫内线来报,蘅笠倒是还好,宣婉妍得知林仪峰失踪时,可是着急得火烧眉毛,冲来锦衣卫就找蘅笠兴师问罪,她那咄咄逼人的样子当时所有人可都看见了,这也不像都在她计划之中的样子啊……”
这次是跪在地上的于潼弱弱地开口,试图改变将这一切从阴谋变为意外,来略略开脱自己的罪责。
“哼……”任沅桢闻言冷笑了一声,冷言道:“你要是真的把宣婉妍当作一个喜怒皆形于色的普通十五岁小孩的话,你就比她更幼稚许多了。就宣婉妍和蘅笠现在那个关系,就是蘅笠真的把人弄丢了,宣婉妍的第一反应肯定是立刻帮着他一起找,免得他受责罚,而绝不可能是出言不逊地指责他,这么明白的道理你居然想不通吗?”
于潼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语塞了半天道了句“是属下蠢笨了”之后,就又低垂下了头。
那边,沉思着的任霖阁面色愈加沉重起来,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突然沉声开口,没头没尾地说道:“我儿说的不错,这次是我疏忽大意了,活了五十几载,竟然着了那两个孩子的道,我真是老了啊……真是老了……脑子也迂了……”
边说着,任霖阁边长长叹了口气,始终意气风发的脸上,居然真的显出了几分老态。
“父亲您切莫如此妄自菲薄,此事皆系儿之过错,是儿在这节骨眼上受了风寒,才几日都不从理事,不能替父亲大人分忧。”任沅桢见状,立刻恭敬地认错,而后又道:“不过这次我们之所以被他们二人将了一军,全因我们之前太过小看他们,才让他们利用了我们的轻视,不然以父亲的才学见识,任他们两个小孩怎样胡闹,又能闹出怎样的花样呢?”
任沅桢这一番话说得真切又诚恳,听不出丝毫恭维的痕迹来,任霖阁本就是面子上过不去,才故意如此说,心中并未把蘅笠和婉妍二人当回事,此时又被任沅桢这样不露痕迹地一夸赞,心中更受用了不少,点了点头不做言语。
任沅桢自然知道父亲心中是怎样想的,但还是接着说了下去道:“不过,我这次倒是更看清宣婉妍一些了。之前我素知蘅笠城府极深,心思极重,是个难缠又恐怖的角色,但却一直没把宣婉妍那个小姑娘当回事,以为她不过是背靠宣相府,又有几分小聪明能容她蹦哒几下罢了。
然而今日一看,这小姑娘还真不简单,她能做到面上看起来既满是小聪明小机灵,又把心中真正的算计都藏了起来,看起来越是不谙世事,越是纯真开朗,心中的心机就越深,想要的想做的就越多。就凭此而言,她已绝非一般之人,看来以后若是再小瞧了她,我们会吃大亏的。”
任霖阁闻言,虽然心中仍旧没把婉妍当回事,但因素来信任儿子卓绝的才智,便也在心中把婉妍多注意了几分,点了点头,然后接着问道:“不过此时已经如此了,我们该如何收场是好?我这会立刻起身进宫,还来得及在早朝之前见上陛下一面。”
任沅桢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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