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也是风朗气清。
然而面对这般如玉的少年,蘅笠却是连寒暄都懒得寒暄,只是微微颔首,以示回应。
就这样,车队一直行驶到了三春居门前,方才停下,早有三春居的老板等在门前。
车上下来十几个人,都是一身的富贵,年龄也都不大。
在一阵故作熟稔的吵嚷与做作的谦让之后,这一行人终于坐在了三春居最好的雅间内。
在菜肴上齐之前,众人都吵嚷着要坐在正上手的任沅桢说两句。
任沅桢“百般推辞不过”,只好不得不讲上几句。
只见任沅桢双手抱拳,向着众人礼了一礼,声音清晰而洪亮:
“诸位同仁,诸位兄弟,在此新春佳节、举国同庆之际,我们欢聚一堂,感怀陛下圣恩,共庆太平盛世!
任某在此,先感谢诸位赏脸出席,任某愿与诸位同僚患难与共,齐心协力共为陛下效力分忧,为天权再创辉煌!”
任沅桢话音刚落,便是一阵掌声雷动。
唯有蘅笠,在一片热闹之中,仍是置身事外的冷静与疏离,眼神不动声色地扫过众人。
这些人并非全是任党,但全都是在当今朝堂之上有官职、能叫得出名字来的青年才俊。
找了这么多人一起,任沅桢还真是瞧得起小狐狸。
就这样,一行人又是吃又是喝,一直从正午闹到了寅时,才终于是酒足饭饱。
这时,一与任沅桢关系比较亲密之人,忽然说道:“任大人,您瞧今日时辰尚早,若是就这样散了,众人都还有些意犹未尽,岂不是扫兴?”
“哦?”任沅桢正在喝茶,优雅地将茶水咽下,又拿起帕子擦了擦嘴,才反问道:“看来梁兄是有好去处,要与我们分享咯?”
那梁姓人一听,赶忙提议道:“不如我们就去馥香楼可好?馥香楼里的姑娘个个都是貌如天仙、多才多艺,那里的茶叶也都是极好的。
我们去馥香楼里坐着歇歇,岂不好?”
这人话音未落,就立刻有人反对道:“不好不好!我等都是朝廷官员,哪有大白天成群结队去青楼的道理,要是让别人看见,指不定要上个折子,弹劾我等作风不正呢!”
又有一人立刻反驳道:“大人,您这可就有些落伍了!
谁人不知,这馥香楼中的姑娘虽个个都是艳绝大陆之绝色,却皆是只卖艺不卖身,您就是出再多钱,也是勉强不得的。
我们去也就是喝喝茶、听听去,哪里就能被弹劾了呢?”
有一人帮腔道:“是啊是啊!而且那馥香楼可不是什么普通青楼,放眼整个天权,都再找不出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