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了啊!”
管济恒边冲过去,边忍不住气冲冲地抱怨道。
“我……”
婉妍被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语塞。
一时间,与蘅笠相拥而眠时的温度,又重新回到了婉妍脸上,又立刻被婉妍挥走了。
“你管我啊!我早上去锻炼身体了不行啊!”
婉妍气势汹汹地虚张声势,还装模作样地抱着胳膊伸展一番。
“哎呀你没事锻炼什么身体啊,你壮得和一头牛一样!”
管济恒见婉妍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着急地把婉妍一扯,把她往宣府门里推,连连催促道:
“你快回去劝劝宣伯伯吧!听小丫鬟说,宣伯伯又打奕弟了,而且这次打得可不轻!”
婉妍闻言,脸上所有的笑容,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骤然凝聚起来。
“完了完了,宣奕那个祸害肯定是给父亲说了……”婉妍双手搅在一起,自言自语地喃喃着,显然已经陷入了对策思考中。
“啊?”管济恒一听,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恍悟道:“你是说奕弟把他和嫣涵姑娘的事情,告……告诉宣伯伯了!?他疯了吗!?”
此时别说管济恒,就连小砚巍的神情都坠入冰窟,长长倒吸了一口冷气。
就在两兄弟震惊这时,婉妍已经破罐子破摔地撒腿就往宣府中跑。
被扔在府门外的管济恒和砚巍,仍是在一阵心惊肉跳中。
“要出大事啊……”小砚巍看着宣府的大门,喃喃地感慨道。
“是啊……”管济恒应了一声,“希望妍儿没事吧……”
砚巍一听,着急地回过头来道:“哥咱们不去劝劝宣伯伯吗?宣伯伯要是气急了,肯定会连着妍姐姐一起打的!”
管济恒连连摆手,阻止道:“咱们可不能进去,要是宣伯伯知道奕弟的事情,已经传得咱们都知道了,肯定会更生气的!”
说着,管济恒叹了口气,无奈道:“而且宣伯伯的脾气咱又不是没见识过,只要宣伯伯来气了,谁劝都没有用的。
咱们这会还是先去药铺,给妍儿准备一些创伤药吧。”
那边,婉妍一阵狂奔进了家门,到正厅时,不论是宣郢还是宣奕,已经都不在了,只有几个下人在收拾战场。
在屋子正中央,一只长长的木板凳的四周,满是血迹,醒目又刺目。
甚至在蹬腿之上,血珠还滴滴答答地滚落着,渗透进板凳的木头缝中去。
婉妍急了,拉过一个人就问道:“宣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