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着什么呢?
这就相当于陈沐跟人打仗,突然发现对面拿金子砸自己,而且还砸不准……这谁顶得住啊!
一看比隆不放炮,非洲军都急了,一个个儿跳出战壕高声吼叫。
把城墙上陈九经乐得,抬手哐哐哐地连拍玛格丽特的头盔,把里头的女人震得头晕眼花:“你看那杨将军的兵,军心可用啊!被炮轰了没一点气馁,高声挑战,如此士气,他比隆能越过我的战壕?陈某真是看走眼了,真乃勇士也!”
气得比隆又下令轰出一阵。
结果还是老样子,人们再一次钻进战壕里。
又是每个佛朗机炮六个子铳打完,再跳出来的非洲军气焰更盛,这一次不少人把裤子都脱了,转过身拿黑屁股对着法兰西王军边拍边叫,战线上好似群魔乱舞。
甚至不需要军乐,他们耳边响起的全是叮叮当当铜币乱响的声音,又是三百多斤铜到账。
根本没人把那些中炮倒地的袍泽尸首当回事,战地气氛极其欢快。
这一幕也被右岸西南方向林间隐藏的一支军队看在眼中,他们是从阿让返回的康古鲁部骑兵与纳瓦拉王国的散兵游勇。
康古鲁抵达阿让时战斗已经快结束了,主力兵器是草叉、伐木斧与圆头锤的胡格诺叛军在阿让守军的帮助下击溃了武装到牙齿的王军,不过因损失惨重与首领负伤根本无力追击敌军。
那些丢盔弃甲的王军最后大部分都长眠阿让,只有少量骑兵与及时窜入林间四散而逃的步兵躲过康古鲁的追杀。
但纳瓦拉国王波旁亨利的情况不太好,他的胸甲被砍得满是划痕凹痕,还有几颗镶嵌在铠甲上的小铅饼,可能是距离的原因,这些铠甲上的痕迹并未真正伤他一根寒毛。
真正的大麻烦是一根弩箭。
弩箭穿透了他的铠甲,打进锁骨下面,离心脏与脖颈都不远。
见到康古鲁的骑兵出现在战场上追杀他的敌人,这个国王笑得像个孩子,对封臣下令‘向波尔多前进’后就幸福的晕了过去。
直至离波尔多城不到十里的地方才醒过来,康古鲁觉得这个国王是被吓醒的。
不然还有什么能让这个路上一直发高烧被部下抬着走了二百里路的‘国王’突然间醒过来?
康古鲁想了想,也可能是非洲军的吼叫声。
反正康古鲁并不觉得这个没被铳打死却被弩箭射伤的倒霉蛋是国王,他要是国王,那咱康古鲁也是国王,哈尔滨,哦不好意思是哈达部,哈达部可比什么纳瓦拉大多了。
面色发白、满头大汗,光着膀子缠满白布的波旁亨利推开他的医生与封臣,跌跌撞撞地缓慢走到康古鲁马下,撑着树干用发昏的眼睛向波尔多的方向望着。
由于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