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鸣,饿了还能炖了吃。”
卫琮曦幽幽的说。
李羡九回头看着卫琮曦,卫琮曦也看着他,四目相对,两个人再也没有了年少时那股纯真,有的都是算计。
李羡九叹了口气,看着花园,半晌,他才说:“你知道吗,我今天来其实只是想看看你,没有任何目的,当年你家里出事后,我没能帮忙,这么多年我也没有去看你,不是不想,是没脸,我没脸去看你。”
卫琮曦垂了眸子,不吭声。
李羡九又说:“我在远山镇住了一段日子,那里其实很好,我本来觉得自己的良心可以稍微好受一点,才听说,你这几年从来没有出过那个院子,后来我去了那个院子,院子已经被大火烧成灰烬,什么都不剩了。”
李羡九说到这,声音忽然低了下来,看着面前颇为杂乱的园子:“对不起…”
卫琮曦抬头,凌厉的眸子盯着他的背影,冷声道:“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当年的事情要我说出来吗?”
“你知道了?”李羡九并不意外。
卫琮曦不吭声,他知道了,当年他的打击可不只是家人惨死,还有他唯一当成朋友的安王世子李羡九,尽管他一直不信,可是血一样的事实就摆在他面前。
当年,他拿李羡九当朋友,可是李羡九,却一直将他往歪路上带。
皇帝的捧杀,李羡九的煽风点火,也是后来出事的原因,就拿当年南越使团来,他们两个给萧老头捣乱来说,卫琮曦喝酒是他鼓动的,撒尿也是他提议的,后来卫琮曦没有去捣乱,可是萧老头却说他去了…
就是那件事断了南越这条路,让南越恨上了卫琮曦。
李羡九并没有转头,正如他说的,他没有脸再面对这位年少时的玩伴,时过境迁,一切都变了。
“对不起!这是我唯一能说的话了。”他说完转身就走,可是刚刚到了门口,就看到不远处几个下人在赌钱聊天,而卫琮曦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亭子里,身影落寞。
一股无名的怒火爬满了李羡九全身,他走过去,一脚将一个赌钱的下人踢翻了。
众人一愣,李羡九已经将几个骰子踩在脚下,脸色阴沉:“你们就是这么照顾长安侯的?”
几个下人看到是安王世子,也不敢造次,被他踢倒那人断了几根肋骨,疼得大叫:“他算是什么候爷!”
“呵…”
李羡九冷笑:“陛下亲自册封的侯爷,怎么你对陛下的旨意有异议?”
那人一愣,忍着疼不敢说话。
李羡九眼睛扫过众人:”如果再让本世子看到你们对他不好,本世子就禀告陛下,说你们玩忽职守,没用的人都该处理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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