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然。有姓凌的之前还想着拿医牌,也当着没看见。
现在三个月一次的机会没了,才爆发出来。
可一个姓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事不关己。
旁边的人随口道,“也许有什么姓凌的人得罪了神医?”
“哈,那谁能知道?别说这些,就连认识神医的人都没有好么!”另一人接口。
“那些有幸被神医治过病的人呢?也不认识?”有人问。
“唉,别说认识。迄今为止,神医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清楚!你当没人去那些被他治过病的人那里打听?每次打听到的都不一样!”
“我也听说了。这神医三个月统共也就出诊一次,什么时候出诊,根本没人知道。且神医每次去给人治病,都会改变容貌年龄性别。所以,你看,一年了。大家也只有神医神医的叫,连神医名字都没听过。”
牌子没了,索性开始八卦起来。
也有每次都拿不到医牌心生怨恨的。
“哼,我看就是沽名钓誉罢了。吹嘘得到厉害,左右不过治了几个人的小病。活死人肉白骨?你们见过了?这种故弄玄虚故作清高的,多半还是想打响名头,能得到太医院的注意吧。毕竟,只要是医者,谁不想进太医院这种医术顶级的地方,那身份地位,是一个藏头露尾的赤脚医生可比的么?”
“这话我也赞成!真有那么好的医术,为什么一定要弄什么三个月只治一个人的破规矩?还要有缘人?连那些重病的,抬到浮屠阁门前的人,都能见死不救?一个大夫,不该是医者仁心么!”
“就是就是!心狠成这样,哪里像个大夫?还神医呢,我呸!狗屁神医!”
“这么一说,确实也可疑。当初这浮屠阁神医好像突然就冒出来了,突然就出名了……”
讨论热火朝天两极分化严重时。
清脆的风铃声传来。
辘辘的马车声如雨水敲打着长安街的青石板,春光中,地上悠悠掠过一辆线条雅致的马车倒影。马车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使车外之人无法一探究竟这般华丽而来的车中乘客。
马车四角,各悬挂着几个铜色小铃铛。
那风铃声显然就是从此处发出。
赶马车的是个面无表情的白衣女子。
陡然,有个被神医医治过家人的幸运儿惊呼了口气。
惊喜叫道,“是……是浮屠阁神医的马车!”
“天呐!神医出现了!神医可是第一次在人前出现啊!!”
现场几乎出现了不可控的骚动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