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
他才又一个学生两个字,就有个举人开口唾骂道,“你这样的畜生,怎可配称为读书人,怎可配自称‘学生’!”
那男人就改了口,虽然中了举,此刻却自称草民了。“草民都认罪,都说!只恳求,饶过草民的家人。这都是草民一个人的罪孽……”
没有人对这样的人同情得起来,刑部侍郎冷声道,“说吧。说了皇上自有圣裁。”
“是,是。草民坐得闷了……”
刑部左侍郎直接戳穿他的谎言,“根据先前坐你旁边的举人所说,你刚坐下没多一会儿就离开了。刚坐下就闷?这个时候你还不说实话?”
那人一抖,“是草民看见……看见……”
“看见什么?”
“没,没看见什么。草民就是想去御花园别的地方走走,草民……”话虽然这样说,那眼神却往百里绯月他们那边瞟。
自以为不露痕迹,却又此地无银三百两。
刑部左侍郎这样的人,一双厉眼,观察入微。但是这人看的方向,都是些朝廷重臣,刑部左侍郎又不是棒槌,此刻心底想到某个可能,就是咯噔一下子,挥手让人把先前那手帕拿了过来。
“此物,你可认得?”
那男人眼神更是躲闪。
“说!”
那男人好像还要挣扎一番,却又突然泄了气儿似的,不在负隅抵抗。颓然绝望道,“是草民的。”
“这绣帕看上去应是女子所有,你身上既然收得有女子绣帕。想必应该有心仪之人,既然有心仪之人,你为何还要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
“是草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都是草民……”他突然流出两行泪来,这次却是决绝的看向了百里绯月,确定的,直接的,看着百里绯月。
“草民自知活不了了,只是死前,草民的心意,草民想要说出来。”
“我……我……凌三小姐,我……倾慕你……”
这话,这神转折,众人战战噤噤的同时,莫不是惊雷哗然。
那男人又道,“旁人都喜欢柔弱女子,蒲柳之姿。我却喜欢……喜欢……那日医会赛赛场,旁人看了你下毒杀人,都退避三舍,我也不知怎么了,就觉得那样的你特别扎眼,特别吸引我……我……我………所以,收藏了,收藏了她的绣帕……”又是你,又是她。也不知在对谁说。
但,要说年轻男子对女子表白,本是烂漫的风月之事,此刻在场的人听得只觉得,不堪入耳。甚至,看百里绯月的目光都连带诡异厌恶起来。
“今日,草民看见凌大将军等人来了,想着凌三小姐应该也来了。却没看见她……就,借口去走走,想着能否遇见她,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