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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才真是如坐针毡。
那些新科举人到底比不上浸淫官场多年的朝臣,还有那些官家小姐,部分人听在耳里,再看百里绯月,眼神不可避免带上了狐疑。
就在众人的各怀心思,或者各种狐疑鄙夷的目光下,却听到那本该无地自容,就算不无地自容,也会最大程度降低存在感的女子,发出忍俊不禁的低笑声。
百里绯月满目趣味的打量过杨娇儿,又看向地上的男人。
“有趣,当真有趣,一个要‘护’我,一个要给我安罪名。请问二位,你们有问过我的意思吗?有请示我的同意了么?”
“什么安罪名呀,我是实话实说!”杨娇儿当即反驳。又嫌弃道,“那绣帕不是你的吗?”
百里绯月笑了声,“不,看上去那东西的确是我的。尽管这玩意儿我平时不怎么用。”
“那你怎么解释,你的绣帕在死去的宁阳公主手里!”
“这位小姐,我说了,不关凌三小姐的事……这手帕是我捡的……也是我,是我先前意外看见凌三小姐后,跟踪凌三小姐时,被公主殿下发现,我一时心慌鬼迷……才,才杀人……”这看似维护,实则越描越黑的话,在对上百里绯月的眼神时,地上的男人渐渐就说不下去了。
只觉得那女子露在面纱外的眼睛,漆黑如深潭,深不可测。最关键是这时候,还带着几分似是而非的笑意,简直让人看得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百里绯月甚至笑吟吟看着他,“看来我们很有缘分,我的手帕你说捡到就捡到了。”
不知为何,那男子觉得喉咙好似被什么掐住了一样,窒息恐惧,绝望潮水一样袭来。
他拼命的想要伸开些脖子,喉咙发出嘶嘶嘶的声音,等能在说出话时,他拼命的呼吸,几乎看鬼一样看着百里绯月。
“怎么,你不是恋慕我么,这幅眼神算怎么回事?”百里绯月走近了两步,那男子没忍住,哪怕被侍卫制着,也下意识往后猛地一挪。
他吞了吞口水,勉强艰难开口,“是……是在下跟踪你……意外,意外捡到的……”
“可怜你这一腔情谊。”百里绯月啧啧了两声,“看在你这一腔情意的份上,我干脆送你一方绣帕好了。”
她掏出一方和那证物一模一样的绣帕,地上的男人却不敢来接。
“怎么着,你那么倾慕我,又是跟踪我,又是收藏我的手帕。我现在亲自送你,你不高兴不想要吗?”
“我……我,想要的。只是,只是怕唐突了小姐……”地上的男人硬着头皮说得异常艰难。
她善解人意得很,“怕什么,我都不怕。来,拿着。”
那男人就算再不想拿,也只有接过她手里的绣帕。然而,就在他接过绣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