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抬起来了。
百里绯月怎么都没想到,和风针配套的使用方法一共也就六种。她现在不过才使了第一种而已,居然就将她累成了狗,中间更是差点精力不济被反噬……
这凤针,果然不是随随便便能动用的东西。
奇珍异宝,跟平常的东西,显然是有区别的。
瘫坐在椅子上,没有丝毫形象的大口大口喘着气,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爬起来将东西全部收回小包袱里。
收拾好了才瞟了床上的男人一眼。
心底啧啧两声,真行啊他。
她这个施针的人都累成这副德行了,他在受针的过程却半点响动也没发出。
这受针的痛苦程度,绝对高于十八般酷刑的。
这男人,真是忍得。
开门出去,正好那老者端了一托盘饭菜过来。
看见百里绯月出来,就啊了一声。
百里绯月走过去,“老伯,你家公子的身体暂时没事了。我给你些药,到时候把用法写给你,你按照这个给他喂。”
老者连忙啊呀啊的点头,又单手端着托盘,指了指饭菜。
百里绯月早就前胸贴后背了,给人扎针本来就是体力活。要全神贯注,一点差池不能出。精神高度集中是一件相当耗费体力的事。
何况还是凤针!
“那我就不客气啦!”
坐下来吃东西戴着面纱当然没法子吃,现在也没那个精力掀一次吃一口。索性直接把面纱揭了,拿起筷子正要吃,很自然抬头问,“老伯,你吃了么?”
老者在看到她脸上纵横交错的伤疤时,眸中幽光微闪。
却很快消失,又比划着啊了几声。
“那我就开动啦!”
吃完饭和老者道别后。
百里绯月还没走到回春堂,发现回春堂隔壁的院子进进出出有不少人在搬东西。
平素,她肯定要对左领右舍留意一下的。
隔壁原来住着的是一对普通寻常的老夫妇,平素几乎不怎么和外人来往。
眼下明显风格和老夫妇的风格差别巨大的一些家具用品往里面般,百里绯月挑眉,这是换邻居了吗?
不过现在也没精力去看。
等补觉睡醒起来,和素衣一起路过隔壁院子时。
从微敞开的院门看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