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京里的人传的消息,朝中几乎半数的朝臣这大半个月来,就总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不去上朝。
这些人才是大景朝臣中做事的中流砥柱,同时也是最狡猾,最敏锐那一批。
多半是嗅到最近会发生大事,才避而不上朝。
……
再说这边朝堂里面。
哪怕长孙无极已经离开一会儿了,哪怕他除了让锦衣卫割了孙大人的舌头外,并未在开口动手处理任何一个人,甚至还把玉玺拿出来给了景帝。
但,在场绝大多数人,从长孙无极走后,半步都没挪动一下。
现在他们脑子里才有空去想摄政王为什么还活着,这一切是不是他的算计阴谋这种问题。
当然,更多的是恐惧,对未来的日子,对摄政王本身,无边无际的恐惧。
这种恐惧就像八年多前长孙无极血洗皇宫,扶持当今景帝即位后,那种血腥残忍诡谲莫测手段治理朝廷内外给众人带来的,两股战战的恐惧一样。
甚至,比那个时候更为恐惧!
因为现在他们的皇上……
眼角余光看过去,就见部分守旧派老臣还是伏在景帝身边跪着。
那些跪在景帝身边的老臣终于有人缓过气来了,颤颤巍巍的再度开口,“皇上啊……老臣这一把老骨头,不畏惧什么了。老臣……”
当然不是所有的守旧派老臣都不畏惧什么。
其他人都没吭声。
这说话的老臣看了他们一眼,恨得咬牙,“你们都是怎么了?我们有责任把长孙无极的罪孽公告天下,公告世人!”
那些人都有些躲避他的目光,视线的余光却颤抖的看向站在四下的锦衣卫。
然而,锦衣卫脸上根本没多余的表情,冷冰冰的,诡异的死人桩子一样。
“你,你们!人生在世,谁没有一死!我们都一把年纪了,还惧这个吗?!就是死,我们也该让天下人知道,长孙无极的狼子野心!也要让他遗臭万年!”
猛地一下看向捧着玉玺木雕一样的老太傅,痛心疾首道,“太傅大人啊,您老人家这半天怎么也不说说话?您到底是怎么了啊。您老人家素来最厌恶这些,从来嫉恶如仇,最重圣人规矩的,现在这是怎么了呀!”
“是不是长孙无极对您使了什么邪术,或者用什么手段逼迫了您。您倒是说说话啊,表个态啊!”
那朝臣希冀的望着老太傅,老太傅无神的眼珠浑浊的微微动了动,却又没有半点波澜了。
那朝臣激愤无比,“难道你也惧于长孙无极的淫威之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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