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拔苗助长，凤雏尽管早有准备，但还是身躯一颤：“能撑多久？”

“我现在是地境大圆满，这境界能保持半年。”

卧龙保持着温润乐观的笑容：“半年后，估计每三个月滑落一个境界。”

“也就是说，我估计要两年时间才会变成一个废物。”

“如果我努力一点挣扎一下，可能又会撑多半年。”

“两年时间，足够做很多事情，也会发生很多事情，说不定我撞见奇遇阻止衰亡。”

“再说了，我变成废物也不要紧，我脑子还在，依然可以成就很多辉煌。”

卧龙轻描淡写安抚着凤雏，只是眸子深处闪烁一抹惆怅。

他面临的不仅是武道衰落，还有生机不可遏制的流逝。

“你不会成为废物的……”

凤雏嘴唇抖动了一下，想要多说什么却最终沉默。

她看得出卧龙对自己有所隐瞒。

而且就算卧龙所说是真，凤雏也依然感到难过。

卧龙是一个武痴，除了吃饭睡觉外，他全部精力和时间都在钻研武道。

他不是在武道突破上，就是在武道突破的路上。

几十年下来，他凭借天赋以及双倍的努力，不仅把晋升到地境巅峰，还把每一个境界打得扎扎实实。

地境巅峰卡了三年，卧龙也没有着急，反而更加静心修炼。

这一种平和随缘的心态，让卧龙几天前突然顿悟。

看着海岛的海阔天空，卧龙还对她说，他感觉最近又要突破了。

而且这一次，卧龙不仅有信心晋入地境大圆满，还有信心冲一冲天境。

这让凤雏很是高兴。

她相信卧龙的实力，也相信一辈子沉浸在武道中的卧龙，肯定可以天道酬勤赢得老天爷眷顾。

可惜没有想到，关键时刻，功亏一篑，卧龙不仅再无机会冲击天境，还因拔苗助长面临境界衰落。

现在地境大圆满的卧龙，一年之后，就跌落到玄境了。

打拼了一辈子，一两年就回到解放前，凤雏怎能不对老朋友感到难过？

“好了，别想太多了，我们连死都不在意的人，纠结这武道跌落干什么？”

看到凤雏神情复杂，卧龙知道她在想什么，又笑着安抚一声：

“收起不开心的事情，免得被唐小姐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