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光晕顺着玻璃窗照在了地上,热辣的兔女郎端着玻璃板缓缓穿行在走廊,不时对门口进来的客人问好。
夏斋坐在吧台沉思,不远处一道人影走上前挡住光线遮掩了他半边的瞳眸,等到夏斋抬起头的时候,可以看见来者面无表情的神色和俊朗到没朋友的脸。
“找我有事?”夏斋心道这个面瘫怎么有空来找自己,这个时间不应该被富婆围满了吗?
“本来是没有的,但我看你心事重重感觉不太对,所以找你聊聊天。”子良坐在了夏斋的身边,伸手倒了杯牛奶轻轻推在夏斋眼前。
夏斋当即被感动了,早知道年上系的冷酷男孩心思都这么细腻,自己还纠结个锤子。
果然这个朋友没白交。
还记得几个月前第一次看到子良的时候他还是粉嫩的新人,老板把他带到店里啥也没交代就去喝酒了。
当时接待他的是子良,刚接触的时候子良话很少,夏斋还以为这个人如此装逼一定欠扁,但后来子良的举措让他印象大为改观。
那时候的子西街并不算安宁,每天晚上都会有人上前挑事,要么调戏客人要么调戏老板,每当这个时候夏斋都会扔出手中的酒瓶砸暴闹事者的狗头,同样动手的还有子良,两人颇有默契的干活,将酒吧里的人‘清理’了一遍。
干完那一架夏斋问子良要不要出去整治一下风气,子良二话不说就同意了,拎着棒球棍跟夏斋一路从街头巡查至街尾,足足两个星期的时间成功教育了这条街的人什么叫做规矩。
收回思绪。
“其实最近有点事情让我比较头疼,可以说是工作上的问题。”夏斋把牛奶当作酒,苦闷的喝了一口。
旁边的兔女郎路过顺便给两人抛了个媚眼,但被两人无视了。
“你说。”子良说完看向言欢示意他去接客,后者撇了撇嘴敞开了骚包的衣服迎上热情的女大学生。
“牛郎该怎么做?”夏斋看向子良一本正经的说:“这个问题我思索了很久也得不到答案,你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去找言欢,他不是牛郎是鸭王,而我不想出卖肉体,所以思来想去找你最合适。”
“...”
子良沉默了许久不知道该说什么,片刻后他的眼神陡然变得晦涩了起来,看向夏斋的目光里带有几缕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他默默往后面挪了挪咳嗽了一声:
“这个...我没有经验。”
“怎么会没经验,你干的不一直是这个活吗?”夏斋眼睛里满是疑惑。
“我是调酒的,不是什么牛郎,请注意你的言辞,即使我们关系再好有些话也是不能说的。”子良看着夏斋,心道他对自己的定义真是奇怪,“再复述一遍,我们店是做正经生意的,里面的服务员都是正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