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错愕。

“我想了很久，还是舍不得杀你。但是，我也不想安若和宫川出事。”夏斋拿枪正对着自己，淡淡的说，“所以，我决定换个方式。赌你，愿不愿意看着我死。”

“夏君以为自己是英雄吗？这种无聊的把戏就不要再玩了。”九条朝雨冷冷地嘶声说道。

“无聊的把戏？”夏斋干净利落的拉动枪栓，“这可不是无聊的把戏啊，大小姐。”

刚刚，是夏斋在做选择题，无论他怎么做都是无解的回答....但是现在局面变了，由九条朝雨做出选择，而代价就是，夏斋以自己的命做赌注。

“我不想听你讲故事，我只知道现在的九条朝雨，没有一句话可以相信，所以我给你两个选择。”夏斋淡淡地说：“要么，放我们安全地走，要么，我死在这里。”

这是一件很蠢的事情，用自己的命换别人的选择，但是，夏斋有必赢的把握。

经历过母亲死在眼前的九条朝雨，是不会看着重视的‘家人’在眼前死去的。

既然做好准备了杀人，那总有一天，自己被杀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吧？

“放下。”九条轻声说，她头低下来，看不见表情。

“我给你三十秒时间。”夏斋缓缓说，他不为所动。

“砰！”

枪口喷出火焰，但并不是夏斋的枪，他只是微微侧过身子，便躲开了射向自己手臂的子弹。

夏斋撇了黑衣男人一眼，收回了视线，缓缓道：

“二十五秒。”

黑衣男人们刚要扣动扳机，就被九条朝雨拦下了。

她不敢赌，如果他们手中的枪射歪了，命中的不是夏斋的手，而是心脏....

“夏君，别闹了。”她柔柔的，轻声说，“我怕。”

“二十秒。”夏斋垂目，心渐渐沉下去了。

这一场战斗，会结束的很快。

“夏斋。”九条咬着牙，抬起头，眼眶微微红润。

恍惚间，她回到了十几年前的冬天，母亲无力的躺在地上，而自己只能在旁边看着，这一刻，无力的感觉随着心底的悸动爬满全身。

“十五。”夏斋冷漠地将‘死亡’一寸寸送给自己，他没有理会九条，安静的倒计时。

九条张了张嘴，茫然而恐惧地凭借着本能走上前，想要拦住夏斋。

“十。”

月光照亮了昏暗，夏斋静默的抬起头，注视着倔强从女孩的脸上褪去，或许褪去的不仅是倔强...但无论如何，此刻的九条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