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人的自作清高,也不懂他们那种遗世独立,看破一切的样子。在这世上,又有谁能够真正的脱世而活呢?再或者,谁生来比就谁高贵吗?谁又比谁卑贱呢?也不知道这到底是谁定的规矩,就应该把这个人找出来,让他死上个千次万次!
她就是这样念叨着,一连挖了半天,这棺椁才终于初见雏形。
而在开棺的那一瞬间,那段历史乍然重现——她也不忍心再看了。
昔日的雪玉美人,如今已成了一具枯骨。关于她的故事,后世用寥寥几句便盖了过,但她曾经历这些事情,其中的滋味是多么的惊心动魄,也只有她本人知道。
她穿着的一身蓝色礼服,在开棺的那一瞬间黯然失色。但值得一提的是,棺椁内居然异香扑鼻,看来是下葬者用了心。
不过,死了终究死了,这枯骨一具,也不再生动。那精致的骨相,仿佛也还想诉说曾经是有多么顾盼生姿,但如今也只是剩下了骇人的反差,空留下几声喟叹。
究竟是怎样美艳的女子能够把明觉山的仙君迷的神魂颠倒?又是怎样血性的女子敢与王权相争?
这里艳骨一尊,引人遐思。
老聋婆对着因白公主的尸体拜了拜。
“公主,老奴得罪了。”
她将手伸进棺椁,摸了半天,退了出来。她想了想,又重新伸进去——还是什么都没摸到。
“有没有啊?”小丫也往那边看过去,却见里面只有腐化的丝绸锦缎,几串断了线的珠子陪葬,其余什么也没有。
“老聋婆,你当年是不是听错了?”小丫奇怪地问她。
“不会有错,真真切切。”老聋婆又摸索了一番,还是没有。
她怔怔地开口:“除非这东西早就被人拿走了。”
“谁会知道公主葬在这里?而且谁又知道玉玹就在棺材里?”小丫问她,脸上写着失望:“除了她的侍女,还有我们三个,还会有谁知道?”
这时,苏湮颜猛然睁大了眼,说:“有!”
她道:“这个姜于岚说不定知道。除了他还会有谁?”
老聋婆摇头说:“公主的侍女对我说姜于岚不知道这个事。”
“他兴许是装作不知道,他们这种人摸个脉就能猜出个十之七八,说不定肚子里有石头这件事早就被他看出来了。”
老聋婆依旧不信,她说这件事被保密得非常好,绝无半点泄漏。
既然玉玹真的不在棺里,说什么也无意义。只得盖好棺材,给公主赔个罪。
重新把棺材埋好,已是到了晚间之时。
小丫见棺内没有玉玹,垂头丧气的很是无奈。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