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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的功夫,马严就带着王安二人到了考功堂。
正对门的墙上,挂着一面面牌子,分为紫、红、青、白四色,王安来过这里一次,自知这些牌子上,就记录着一桩桩南平城及周边发生的案子。
考功堂按照危险程度,将案子划分为四等。
紫色最危险,白色最安全。
据说南平府衙历史上还出现过黑色案牌,不过毕竟少见,几十年才可能出现一回。
此时墙上紫色案牌只有三枚,红色也较少,有个六七枚的样子,以青色最多,白色则一枚也无。
白牌案子较为简单。
一般都是缉盗、寻物一类的案子。
每有这样的案子出现,科房的老油条们第一时间就会将之领走。
白牌案大都只有一二筹考功,但积少成多,也能让许多捕快满足一年二十筹的考功要求。
相比之下,青牌案子就有一定的危险性,一件案子的考功也有三到五筹。
负责记录的书吏坐在角落的桌案后,看到马严带人走进,脸上立刻浮现出热情的笑容,但其眼角余光瞥见王安时,神色一下子就微妙了许多。
把肖龙杰送进府衙时,正是他负责给王安记录的考功。
他朝马严使了个眼色,马严却浑不在意,走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扭头对王安二人说道:“这位就是记录考功的书吏,你们叫他任大哥就好。网首发
任兄,你也跟咱们的新同僚说说,科房每年考功是怎么回事吧!”
马严与任书吏很是熟稔的样子,边说还边与书吏挤眉弄眼。
其看来是常与任书吏联合,哄骗新同僚以获得考功。
当下也不例外,想将任书吏拉下水,帮自己把‘新捕快第一年的及格考功需四十筹’的谎给圆了。
但现下王安就站在这里,他送肖龙杰时,任书吏当着当值捕头的面告诉他,一年考功只要超过二十筹,就已合格。
如今任书吏怎好把说出去的话再吃进嘴?
其也怕这还没赴任就捉个贼头来的新同僚闹事!
兜不住!
于是,任书吏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看向王安,顾左右而言他:“哈哈哈……说起来,这两位新同僚里,有一个我还认识。
这位就是王安吧?
马兄,你是不知道,王安兄弟还没进衙门,已经先办了一桩差事,挣了十筹考功!”
“十筹考功?”马严盯住王安,脸上神色仿佛在怀疑王安走了狗屎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