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扬微微一笑,眼睛里却尽是冰冷威胁。
皇后把柄那么多,经不起折腾,也经不起查。
若皇后执意要发泄情绪,处置沈琛,她倒是也不介意提前与皇后撕破脸。
真以为他现在还是当初那个被囚于内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废物可怜虫吗?
王宪嫄收回视线,居高临下的睨着刘子业,说不出的烦躁和厌恶,这个儿子当初她就不应该生下来。
这个时候的王宪嫄已经忘记了,刘子业的诞生从来不是夫妻恩爱的结果,而是王宪嫄迫切需要嫡子固宠的结果。
大婚数年,无嫡子,对于皇子妃本就是头等大事。
“子业说的有理。”
皇后的声线低沉,毫无感情。
在皇后眼里,刘子业就是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那么沈琛,作为刘子业的玩伴,自然能死最好。
刘子业这样的人,根本没有资格活在阳光下,与正常人一般。
一行人移到太医院不远处的竹林旁,沈琛依旧狼狈的跪在地上,但那双眼睛却亮的吓人。
“子业,本宫知晓你与沈琛感情甚笃,但国有国法宫有宫规,沈琛多次以身试规,可因着你的袒护,处罚一直无关痛痒。”
“身为上位者,最是忌讳偏私。”
“你是太子,更应以身作则,公正严明,岂能因沈琛一人,坏了宫规。”
皇后娘娘冠冕堂皇,看似循循善诱。
她就是要置沈琛于死地,谁让沈琛和楚玉让刘子业越来越像个正常人呢。
楚玉是她的嫡长女,她奈何不得。
但沈琛呢……
也不知道当沈琛皮开肉绽死在刘子业面前时,刘子业还能不能冷静的保持这副所谓的仁孝无双的面孔。
还真是期待啊。
“母后的意思儿臣不太清楚,以往几次不都是父皇亲自处罚的吗?”
“难道母后是在埋怨父皇处事不公,坏了规矩?”
刘子业一脸懵懂的问道。
祸水东引,也是老太傅教给他的词汇。
除此之外,还有浑水摸鱼。
“母后难道不知,凡是父皇处罚,沈琛,沈家,乃至是本宫都不折不扣的接受了处罚。”
“还是说母后觉得皇后懿旨远胜帝王诏令。”
就事论事不好吗,非要想不开的自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