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来了新的主人。
太后葬礼上的哭声好似更加真切了几分。
刘子业的名声好像越发差劲了,谁提起刘子业都会说一声暴君。
夜幕之下,房间中夜明珠散发着幽幽的光。
刘子业的眼睛充血,青筋爆出,褪去身上一层一层繁重的服饰,刘子业瘦骨嶙峋。
头疾折磨着他,夜不能寐,食不下咽,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刘子业心想,他会不会是刘宋历史上最短命的帝王。
十几岁,未及冠就死,倒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活着的每一天,他都得忍受着剧烈的疼痛,性子也一日比一日暴虐。
他想控制,却控制不了。
可是如果他死了,沈琛,阿姐,还有那个奶呼呼的小娃娃怎么办呢?
他们的荣辱和身家性命,皆系于他一身。
若不能为他们铺好路,他着实难安。
“把沈公子请来。”
刘子业重新整理好衣服,打开窗,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郁郁葱葱的竹子。
沈琛被推着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背影。
疏离,冷淡,与世隔绝,又充满一种暮年死气。
明明圣上还是个未行及冠礼的少年啊。
都道他残暴,可是他何曾真的杀过一个无辜之人。
道他不孝,可那样的母亲,要圣上如何孝。
跟在圣上身边多年,他渐渐也知晓了其中那些不能为外人道的事情。
越是清楚,便越是能够体会圣上的不易。
若当年,先帝和王太后能够多护着些圣上,莫要让圣上那般绝望惨痛,圣上定然可以成为惊艳众生流芳百世的明君。更新最快的网
而刘宋王朝,亦能国力鼎盛,再上一个台阶。
只可惜,这一切都是假如。
“圣上。”
沈琛拧着眉,抬手关好了窗户。
劲风凛冽,殿下的头疾越发严重,还是少吹风为宜。
“沈琛,我知道你从古籍上发现了一种治疗我头疾的法子,我想试试。”
刘子业转身,面对着沈琛,面色苍白,声音泠然。
沈琛的手一顿,眉头蹙的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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