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不该信老杰克的邪,我也不知道是在图什么!”
一望无垠的大海上,一艘破破烂烂的护卫舰正在缓缓分开水花行驶着,在头顶毒辣的阳光照射下,它破开海面划出的水花犹如一棵闪闪发光的圣诞树,而这艘船就是圣诞树顶上的那颗古董彩球。
小杰克站在船首,披着一件白色的上尉披风,很难想象,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在短短三年内从一个在邮轮上实习的水手成了现在这样一位看起来还挺成熟的海军指挥官。
几年的海上生活在杰克的脸上留下了难以褪去的晒伤,深棕色的皮肤粗糙得如同沙砾,左眼的眼角下有一道新鲜的伤疤,一顶和船一样破破烂烂的贝雷帽随意地搭在他的头上。
他正叼着一支劣质的香烟,费劲地在围栏上擦着受潮的火柴,这是他剩下的最后半包烟了,他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回到陆地了。他的右手被夹板固定,用一条脏兮兮的绷带挂在脖子上。
费了好大劲,火柴终于点燃了,他把嘴凑到火苗上,点燃了口中的香烟,用力地吸了一口,把烧尽的火柴丢进海里,过了几秒,吐出一条稀薄的烟柱。
劣质烟可不比提供给高级军官的那些高级货,甚至没有滤嘴,熏得杰克两眼通红,但他早已熟悉了这种感觉,只是眨了眨眼睛,叼着烟继续嘬着。
一群海鸥在周围的海域盘旋着,不一会儿就纷纷扎进水里大快朵颐,战争让这片海域的渔业凋零,却给了海中的鱼类充足的时间去休养生息,杰克甚至能用肉眼看到鸟群下方的海域上闪烁着鳞光,在他这支烟抽完时,海鸥们吃饱了,排着队飞走了。
杰克把烟屁股吐进海里,跟着吐出去的还有一口浓痰,他感到胸口有些痒,“可能是很久没洗澡了吧?”,他无所谓地扭扭脖子,把左手探进领口用力地挠了挠,发出一声舒爽的呻吟,指甲碰到一个坚硬的东西,他从领子里掏出那条挂着吊坠盒的项链,用大拇指轻轻拨开盖子,露出塞在里面的那张照片,一位圆脸的可爱女孩儿正对着镜头笑着,笑靥如花。
布莱尼号是一艘江河级护卫舰,它武备简陋,并且疏于保养,但依旧是盟军最值得信赖的海上朋友,杰克脚下的这艘江河级下水的年头不短了,但它在周围的小圈子里称得上传奇——它经历过几场损失惨重的重大战役,但却幸运地存活至今,原因正是因为它有许许多多的小毛病,打仗的时候总是在船坞中检修。
杰克上尉是这艘护卫舰上的第二指挥官,隶属道格少校的麾下,正常情况下,主要工作应当只是打打下手,但杰克表示,他从被安排到这艘舰艇上第一天起,就从来没见到过那位所谓的道格少校,只在定期停靠码头时,能在汇报文件上看到这位道格少校龙飞凤舞的签名。
听说那位道格少校的父亲是一位伦敦颇有名望的议员,他把自己的儿子安排进海军,但一直通过病休的方式避免他进入最危险的战场,
“希望是梅毒吧。”杰克倚在栏杆上,用健全的左手画了个十字,在心里默默地祝福着,“起码得到三期。”
他的军衔也是被火线提拔起立的,因为实在没有人愿意接受这次任务——在交战海域设置水雷,这艘船上,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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