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到了,顾府上下,都在翘首以盼您的到来。”
许世友皱眉,看了看顾府门前的一团乱,以及府门上挂着的孝,“只听闻顾家遭了难,但具体是什么事,还不很清楚,大姑娘可否直言?”
顾惜年听到这话,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泪水在眼眶里滚了几滚,随时都可能要掉落而下。
“大姑娘若觉得此间不方便讲话,可换个清净的地方,私下告知于本官。顾府挂的是重孝,这……”
许世友与顾鹰是老友,惺惺相惜,肝胆相照。
他见顾惜年脸色苍白,连唇瓣都没有一丝血色,心里只觉得不太好。
“许大人,顾家已是如此,倒也没什么一定要避人讲的消息了,我判断,再过一会,宫内也会派人过来。”顾惜年看了一眼长路的尽头,那是从宫门来此的必经之路。
晨起,薄雾未散。
一切都是若隐若现。
“宫里?”许世友的脸色变得不太好了,再看看顾府这前前后后的布置,他艰难开口,“难道——”
话未落地,旁边的吵吵闹闹,便打断两人的交谈。
闹事者被按在了地面上,还不服的嚷嚷:“你们顾家,欺人太甚,顾鹰大将军可知道,自家的女儿在外欺压百姓,他……”
顾惜年蓦地一转身,冲着许世友深深一拜。
“许大人是京兆尹,有维持京城治安之责,今日大人到此,民女顾惜年,要报官。”
几个闹事的百姓被推了出去。
二十几个下人,也都到了跟前。
顾惜年手指着她们:“意图行凶的凶手就在其中。”
佣仆们瑟瑟发抖,有的在喊冤枉,有的默默流泪。
倒也有两个泼辣大胆的,不服气的开口否认,“奴婢等在芳菲阁内兢兢业业,一心为主,分内的事虽不敢说完成的尽善尽美,但也是用了心的,大姑娘这边一出了些事,就一刀切的把所有奴婢都发卖了,这样子做,未免太武断了些。”
“奴婢等是签了死契的家奴,大姑娘心里头不在意也属实正常,可奴婢们堂堂正正做人,没干过坏事,更不敢危害主家,还请大姑娘给奴婢等一条生路。”
说完,人就跪下,咚咚咚的磕头。
有人这样子做,其他人也有样学样,一起跪下哭喊着求饶。
顾惜年嘴角噙着一抹凉薄冰冷的笑容,向许世友望了过去。
后者似乎明白了什么,“大姑娘,这……”
“既是报了官,便全权交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