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行眉梢微挑,似笑非笑:“王妃所言极是。”
顾惜年心中莫名的轻恼,终还是受不了他在言语之中的淡淡撩拨。
便冷了面容,气呼呼的道:“你既是明白,便知此刻应是要抢占先机,积极布局,去到你该去的地方做你该做的事。”
“本王正是在做该做之事。”盛宴行截断了她的话。
语气透着几分坚定。
澄清的眼神不闪不躲。
顾惜年的呼吸愈发的紧促了些,她一时语塞,竟全然无法作答。
这云顶天宫位于峦山之巅,山风透窗而入,每一处房舍都是常年冰冷。
此乃清净修行之所,却因为他的存在,竟隐约变成了热烫的火焰山。
她在心中默默的告诫自己,当盛宴行醒来的那一霎那,这种场面便是不可避免的。
越早适应他的存在,越早从他的威压之中解脱。
她知道,自己一定可以做的到。
于是,顾惜年再次强迫自己对上那张绝世容颜,心里边默念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仿佛是有些作用的,她又一次获得了思维的主动。
“我于王爷,已没有价值。”
“本王娶妻,不需以价值论。”他打断。
顾惜年无声的笑了笑:“虽然王爷只是在说笑,阿年听着仍是十分的受用,谢王爷如此厚待,可……”
“并非是说笑。”盛宴行又一次打断,“本王活着,便从未想过要休妻。”
顾惜年瞳孔骤然扩大,在一瞬间平复了下来。
“王爷是什么意思?”
“阿年,本王来此,是为了要接你回去。”
回去?
顾惜年品味着这两个字的意思。
她微笑:“鸟儿出笼,天高任意飞,你还想要我回去?可能吗?”
“你不肯?”盛宴行眼神惊奇。
“不肯。”她答的毫不犹豫。
没有勃然大怒。
没有面貌狰狞。
什么都没有。
他毫无情绪的问:“为何?”
顾惜年想了想:“有事。”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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