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鞋都快磨漏了……你们俩告诉我一个吊死的人,他那两只凌空的鞋子是怎么磨成那样的?”
“嗯?”听到了沈少爷的这句话,这俩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李恩大人的尸体旁边,那双黑缎的官靴……
果然鞋跟后边斑斑驳驳,全都是磨痕!
要知道李恩为了这场宴席,可是特意穿了一双簇新的官服官靴,万万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磨损得这么严重。
于是这两个刚才还在颠倒黑白,向沈渊身上栽赃的家伙,一下子眼睛就直了!
可不是?如果李恩真的是吊死的,他的靴子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而这时的赵义却是眼珠一转,皱着眉头说道:“那也不对啊?”
“我家李恩大人从进到厢房开始,一直到坐在马桶上,再到最后被吊在房梁上,他的影子自始至终都投射在窗户上。”
“如果说屋子里要是有人勒死了她,我们在外面应该能清清楚楚地看到才对!”
“可是我们分明看到李恩大人死之前,屋子里的一切都是风平浪静……”
“要不怎么说你瞎呢?”只见沈渊躺在那里淡淡地说道:“从始至终,你看到的都只是影子而已。”
“既然是影子,那就只有站在蜡烛和窗户之间,烛火的光亮才会把影子投射在窗户上。”
“所以在蜡烛的另一边发生了什么,你在院子里是看不见的。”
“可是蜡烛在西边的桌子上!”此时的赵义好像一下子抓住了沈渊话中的破绽,他立刻大声说道:“桌子紧靠着西墙!”
“所以蜡烛的另一面,什么都没有!”
赵义这句话一出,那个东厂督公李浚笑着点了点头。
而骆思恭又满怀期望地看向的沈渊那边,就连那位锦衣卫破案高手奕云兄,都忍不住把目光转向了沈少爷。
就见这时的沈渊不屑地笑了一声说道:“那蜡烛又不是你的死木鱼脑袋,连动一下都不能动!”
“只要案犯把蜡烛往前拿一点,放在马桶西边那个茶几上,就是装个小枣的那个茶几。那么整个房间的西半边发生了什么,在窗户的影子上就再也看不出来了。”
这时沈渊伸出手,一边在自己怀里摸着烟盒一边淡淡地说道:“当时厢房里的案犯,只要戴上李恩的帽子坐在那里,并且事先把蜡烛挪动一下。”
“那么在西面半截的厢房里,他的同伙就可以从容不迫的把李恩的尸体吊起来。这时的蜡烛在屋子中间,而他们处在蜡烛的另一边,所以院子里的人是看不见的。”
“之后呢,他们想要完成李恩一瞬间变成吊死鬼的戏法也很简单……”沈渊一边说话,一边点燃了卷烟,深吸一口之后,从嘴里把烟雾缓缓地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