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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家里边挺有钱的,是外地一个客商的媳妇。”茶摊老板叹了口气,看了一眼那个妇人,也是面带不忍地说道:
“可是她丈夫就是犟得很,死活不肯守牙行的规矩,结果拿着状纸进了州衙,再也没出来过。”
“七星会把他们家抢了个干干净净,连孩子都被抢走当奴仆卖到了外地。然后这个妇人就疯了,天天在街上连喊带叫的。”
“牙行怎么不把她给处置了?这满大街发疯多不好啊?”这时柳小智看了那个妇人一眼,随即问道:“她说的那个姣婆文是谁?”
“哎呀你可不能说这个名儿!那个茶摊老板闻言吓得一激灵,连忙摆手示意柳小智不要胡说。
“她说的那个……文,”只见茶摊老板压低了声音说道:“就是我刚才说的牙行葛东家,刚刚那个娄明就是给他办事儿的。”
“葛东家大号叫葛文,就是他说的,让这个女子满大街发疯,让她随便嚷!”
“葛东家说,正好让外地来的客商都看看这女人的下场,他们就都老实了!作孽啊!这个疯女人谁逮着谁糟蹋,作孽啊!”
“明白了!”听见这话,柳小智随即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老哥今儿这一番金玉良言,真是给我指了条明路!”
……
就在柳小智和龙小羽他们看到这番热闹的当天晚上,沈河和沈清两位年轻人也来向沈渊汇报,白凤举这两天开店的进展。
沈河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捧着茶盏,向沈渊说道:“原本白东家开店的事进行得很顺利,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停了下来。”
“从昨天开始,看好的房子租约他都没签,就在家里闷坐了一天,我们看他好像是有什么事没考虑清楚,于是就直接找他问。”
只见沈河回忆了一下之后,向沈少爷说道:“白东家告诉我们说,韶关这里药材行的水很深。”
“他还说,明天他约好了要去拜访一个人,要是顺利的话药材铺还可以开起来。如果情况有变,弄不好韶关这边的生意就做不成了。”
“他要去拜访的这个人是谁?”这时的沈渊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柳小智,然后淡淡地问道。
“那个人据说是本地一间牙行的老板,”只见沈河如实回答道:“姓葛……葛先生。”
……
听到这里的时候,沈渊已经大致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通过今天柳小智收集回来的消息,沈渊不难判断出韶关这边的生意场上,为什么会冒出这么个不明不白的葛先生。
如果说那个贺老四作为本地的黑帮,到处收保护费却也情有可原。他所在的七星会和官府有所勾结,因此和本地的捕快班头狼狈为奸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