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就看到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小媳妇儿,浑身花枝招展,脑袋上珠翠满头,发髻边上还带着一朵核桃大小的白纸花,正在向着他们怒目而视。
“我在这摆摊儿碍着你了?”吕怯勺一见这个女人身后还跟着四个大汉,全是红印班打手的打扮,他就知道今天这女子是来者不善。于是他定下心来,冷冷地问了一句。
只见这女子随即一脸不耐烦地说道:“我不管你是谁,赶紧给我滚!要不然腿给你打断……姑娘要在这烧纸!”
“啊?”听见这句话吕怯勺就有点发懵,心说这地方又不是坟头,跑这儿来烧什么纸?
……
其实这个女的不是别人,就是红印班帮主刘洪的小妾,那位撕皮陈的姐姐,诨名“水晶陈”的那位。
原来她还真不是刘洪派来的,今天过来烧纸,是水晶陈自己一拍脑袋想出来的主意。
原因就是今天那个撕皮陈的头七到了,水晶陈一想到自己的弟弟长年累月在码头这里坐着,而且还是死在这地方,所以说不定魂魄就在这里。
因此她就想到这里烧纸,祭奠一下自己的弟弟,正好赶上帮主刘洪约束手下,不许跟扬威班对着干,等着发出最后的致命一击。
可是偏偏帮主刘洪谁都能管得了,就是这个一意孤行的小妾,啥都不听他的。
就在刘洪四处搜罗人手张罗兵器的时候,这位水晶陈提着两串烧纸,带着四个保镖就出来了。
此时这四个保镖心里也清楚,帮里根本没有做好跟扬威班火拼的准备。因此他们打起来之后,局面就是四对三十……自然没有打赢的可能,反而有可能把命扔在这里。
所以这四个打手也没有往日那么嚣张跋扈,没敢过来呵斥谩骂。倒是水晶陈颇有一股螳臂当车的劲头,估计她还以为自己的帮派,连整个广州都能管得了呢。
偏偏吕怯勺一组人待的地方,正好是平日里死鬼撕皮陈所在的地点,所以水晶陈一看到他们一帮外乡人占据了此处,立刻就是气儿不打一处来,而且这话还越说越难听!
“怎么地?是不是不知道我们红印班的厉害?居然在码头这一亩三分地儿,还敢跟老娘对着干?我看你们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了!”
“哪来的野种!我弟弟待的地方也是你们坐的?一脸穷酸相一副贱骨头,回头让我当家的把你们大卸八块,一个个把你们挂在码头上晾叉烧……到时候让你们还跟我瞪眼!”
这娘们儿的嘴还挺损,吕怯勺看见这样儿,早就烦得不行了。
不过这位兄弟到底还是军伍出身,一看到这是个娘们儿,就觉得再怎么着也不能朝一个女人动手……自己又不是码头上这帮流氓是不?
不过这样一来,这个水晶陈反而气焰越发嚣张,就见她上去“通通”地用脚踹着吕怯勺身下的竹椅说道: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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