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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至少现在的方欢是这么想的，可是...

很显然，波尔在了解了如今的局势后，有完全不同的看法。

波尔的脸很方，也很有威严感，语调略低沉，“幽影出现在圣城以外的地方，可能预示着，那只眼睛又出现了，灾难又要降临了！”

波尔严肃的神情，瞬间给方欢泼了一盆冷水。

几个意思？

波尔看起来也不是打尽天下无敌手呢？

恰恰相反，似乎是因为幽影的出现，联想到其它的一些东西。

“眼睛？”

方欢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波尔。

波尔作为当初最早接触幽暗生物的一位半神，在圣城之战前夕，他又是调查幽暗生物的负责人，本身地位又极高，他所知道的内幕肯定远超戈恩这位小喽啰，方欢觉得，自己的向导以后可能要换人了，而裂隙之地更多的隐秘也将展现在自己面前。

波尔点头道，“在裂隙之地刚刚诞生之初，我们斯坦尼人就已经来到这里生存，在族中的古老记载中，我们居住在裂隙之地是为了镇压外域邪魔，邪魔的来历族中没有记载，但从我诞生起，直到成为半神也从未发现什么邪魔，我们甚至已经遗忘了自己的使命，长久以来，除了要防备时空风暴对圣城造成的破坏，还要防备扭曲怪物的扩张，在我们眼中，扭曲怪物和它们背后的虚空力量，才是真正的邪魔。”

“直到三万年前，一只巨大的灰瞳突然出现在四座圣城中央的天空之中，我们才开始相信，斯坦尼人的祖先来到这里，并非是为了清除扭曲怪物，而是为了镇压邪魔！”

“等等！”方欢听到灰瞳时，瞳孔一缩，急忙道：“你说的灰瞳，什么模样？”

波尔回忆道：“那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眼睛，因为瞳孔是诡异的灰色，所以我才称它灰瞳，但那只是它现身的一种手段，并非实体，当时四大圣城都曾派人探查过，那次灰瞳出现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再之后，幽暗怪物出现了，幽影也随之出现...”

灰瞳！

“应该...不会吧？！”

可是波尔的描述中，跟方欢当初在新人试炼的坐标世界中遇到的那双灰瞳很像，也是出现在空中，也是无比巨大的灰瞳，唯一的区别是，方欢所遇到的灰瞳是一双眼睛，而波尔只看到了一只眼睛。

暂且压下心中的躁动，耐心听波尔继续。

“当时幽暗生物出现时，我们只以为那是母巢之主制造出来的新物种，直到我带领亲卫毁掉了一座已经被幽暗生物占领的扭曲之巢后，我从已经死去的幽影身上，察觉到了一股邪恶的力量。”

“那股力量绝对不是虚空，更不是扭曲怪物原有的力量，当时我觉得有些熟悉，但我并没有把这股力量跟灰瞳联系到一起，之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