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月皇没有允许楚长安出去,若是楚长安私自离开雅清宫,便是抗旨。
楚长安受宠多年,真要冲出去了,东月皇会发怒,可定然不会以抗旨不尊的罪过要了楚长安的命。
可是,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必然要受罚。
白茶知道,自己说的这话,楚长安定然不爱听。
她低垂着头,只觉得楚长安的眼神锐利如刀,完全不敢去看楚长安的表情。
许久,她才听楚长安更咽道:“本宫要见父皇!”
白茶一怔,下意识抬头,竟是发现楚长安双眸泛红。
而且,楚长安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却紧攥着拳头,不肯让泪水流下去。
“公主殿下……”白茶顿时慌了。
她伺候楚长安多年,哪里见过楚长安这副模样?
楚长安紧紧地握住了白茶的胳膊,“白茶,去请父皇过来!”
“说本宫病的厉害,想要见父皇!”
丢下这句话,楚长安竟是转身,直接进了内殿。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雅清宫终于传来了开门声。
楚长安心中发紧,抓着被子,接连的咳嗽出声。
身在帝王家,楚长安并不是没脑子的人。
她很清楚一件事情,自己是公主,不能像皇子一样建功立业,她的荣辱,皆在东月皇的一念之间。
而且,身为公主,婚事往往由不得自己做主。
去和亲的公主,大多下场凄惨,即便是不去和亲,公主的婚事,也大多需要笼络朝臣。
真真能寻个合自己心意的驸马,平平安安的过完一辈子的公主,少之又少。
如今父皇想要将她许配给齐焱,这件事情,只怕是真的。
她得想办法,让父皇收回成命。
“咳咳……咳咳咳……”
咳嗽的声音很清晰,却又很虚弱,似乎下一瞬就会断掉。
可是,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花香。
皇后娘娘微微勾了勾唇。
她熟悉这种味道,正是用来染指甲的花汁才有的气息。
看来楚长安虽然病着,却很有兴致啊,竟是还有心思染指甲。
她挥手阻止了宫人们行礼,姿态端庄的朝着内殿走去。
床上,楚长安紧紧地裹着被子,努力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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