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时候,大河对面相隔不远的路头,郎家俊独自匆匆忙的走来,一副脸朝天的牛逼哄哄,让艳阳下哗哗响的河水泛起无数浪花,几只燕子靠近河沿扇动翅膀叫着追逐着。
潘溪霞眼睛先发现自家哥哥,她冲吴联记嘿嘿笑,“吴联记吴联记,我哥接我来了。”
声音不算大,可听在吴联记的耳朵,犹如五雷轰顶天旋地转。
前后几秒功夫,他提在手里面的行李箱,竟然不受控制统统滑落在地。他对于郎家俊是胆怯了是害怕了,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出两步说:“霞姐,你哥既然前来,现如今无需我帮忙提行李,那我走先。”
“你急啥?”潘溪霞不允许走人,直接抓住吴联记衬衣。
吴联记不管那么多只想着先脱身离去,未曾想所穿衣服始终被潘溪霞牢牢抓扯着,一只脚没如预期那般顺利迈出去,一不留神踏空,整个人就朝路边绿油油的草丛掉下去。
河床上下,河风开始撩拨心弦呼啦啦的吹。
几只白鹤不甘寂寞冒出来,陪同呼啦啦的河风展开翅膀冲向蓝天,一路上欢快的鸣叫着。
大变故忽如其来,潘溪霞忘记松手也掉进草丛,几个翻滚随吴联记仰躺坑洼处。
吴联记不觉间慌了神儿,他手忙脚乱刚想翻身爬起来,一只手不知咋搞的竟撑在潘溪霞肚子上,温温热热触电似的软软绵绵。他打个激灵浑身乏力,不争气,又缺氧似的快速倒下去。
“对……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在惊慌失措中,吴联记整个儿进退失据,顾了这头忘了那头。
此时刻,潘溪霞整个人被硬生生压在下面不能动,她羞得要死,一张嘴在慌乱中瞎嚷嚷,“想死啊?快些滚开去,你的手,你的手,你的手……”
从小长到大,乃至于外面打工,令她生为女人感觉无比骄傲的身子,没有任何男人敢做出超常规动作,今天竟然连连失守无缘无故惨遭多次侵犯,她火大,不停不止推吴联记打吴联记。
迟迟的松手挪开去,吴联记意识到自己犯下不可饶恕的错,他竭力躲开潘溪霞的推打翻身爬起来,顾不及粘在衣服裤子的泥土,涨红着脸赶紧先赔罪,“对不起,霞姐,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瞎狡辩,你不是故意的,那肯定是有意的。”
潘溪霞怒不可遏气得是晕晕乎乎,一阵呵责发泄后,不愿就此放过吴联记,叽叽喳喳的骂,“小小年纪不学好,今儿个竟敢对我耍流氓,我这副身子你可以胡乱碰吗?信不信我找人打断你的手……”
怯懦懦的耷拉着脑袋,吴联记不敢乱出声辩驳,任由潘溪霞发火。
今天这类尴尬事,相对于年长几岁见多识广的潘溪霞,他确实岁数小脸皮薄,不但凸显掩盖不住的稚嫩,还严重缺乏应变力,只不过在他内心深处,永远不会承认他是变坏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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