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起来,一下挣脱媒婆,在惶恐当中抱住双手蹲在地。
恍惚之中,媒婆似乎看明白潘溪霞的反应,她不再试图靠过去,一旁很有耐心的等待情况慢慢转变,却依旧忘不了跑来此地的真正目的,竭力美化杏卫的行为帮忙做解释,“不管我的说话好不好听,但我还是要讲,杏卫这个人做事情虽有些欠缺思考,但他的内心并不坏……”
“内心并不坏?”
潘溪霞潜意识里刚拥有几分恢复的神智,又有些失控,又硬生生打断了媒婆嘴里的说话,“前些天日子,杏卫跑来找我的人,您阿姨知道他跑来想干什么吗?他专门跑来欺负我的,若不是吴联记及时冒出来,在我家屋后泥地上,用最野蛮的手段把我欺负了的。”
“您阿姨倒是评评理,一个心智稍微正常的男人,会那样子对付自己心爱的女人吗?当我是猪还是牛?半夜三更强行逮住我就要我这要我那的,那和集镇上流氓地痞没啥两样的做法,还有脸同我说不坏。”
看着已经怒不可遏的潘溪霞,一副豁出去的模样没了廉耻心,媒婆真不知道该怎么接着说话。
大半天时间,她沉思良久,最后不得不想办法自圆其说,“还是先讲个亲身经历的故事给你听吧!我和老公凭借长辈牵线搭桥认识的,当初的我坚决不同意,可我父母亲同意,再加双方有关系,父母亲背着我找人帮我拿了结婚证,之后呢?讲出来比你这事恐怖,几个人强制把我绑在床头,由老公负责对付我的人。”
在此,她停下来,拿眼睛偷看下潘溪霞反应,又接着往下继续说:“当时,我不光羞得要死,还喊爹叫娘扬言要拿刀砍人,可后来又怎么样呢?天生胆子不够大生生气也就不了了之。再是该死的老公,在完全得到我以后立马变成听话的乖孙子,因我是老公女人啥都依着我的,天天想方设法讨好我的人儿。”
“那个时候,大部分人内心里女人就是个传宗接代的工具,生活中不被男人尊重,哪怕同床共枕的老公,可我与大多数女人的命运不同,老公好不容易才得到我的人,一直都把我当心肝宝贝供养着。”
到最后,她再拿出杏卫来说事儿,“按照现在人的眼光看起来,杏卫对你的有些做法确实很差劲儿,不过吴嘉凤昨晚上同我说,当时跑你家来找你之前专门看好日子的,这充分说明你在人家心目中分量不轻,所以我想对你说,像杏卫这种情况还是值得原谅下,也敢在此肯定将来会对你非常的好。”
潘溪霞变得沉默了,她不是有了原谅杏卫的心,而是被媒婆那些话整懵,一时半刻没能缓不过神。
媒婆以为潘溪霞动了心,立马乘胜追击,“大妹子,其实我们女人啊!一旦和男人上了床,内心里想法立马就会改变的,回想当年我自己,为面子不允许老公靠近我的人,一到夜里摸来爬去,还不是任由老公瞎整……”
“不要同我瞎胡说了。”
潘溪霞没法听下去双手不受控制捂住自己的耳朵,她强行打断媒婆的说话,“我和杏卫已经没了可能,再说我也不是您阿姨,也不是生在您阿姨那个社会,现代生活不可以掺杂太多的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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