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啥事情就给我统统讲出来,不要老是憋着,那样子不仅仅对你身心有莫大伤害,还会让我总是替你担心这担心那的。”
望了望眼面前站的吴联记,潘溪霞犹豫半天之后,选择把媒婆今天跑来找她的事全无保留托盘讲了,最后变成很无助很忧郁的愁样子,又是个满怀期待的在喃喃自语:“我现在该怎么办好呢?”
想想那晚不堪回首的痛苦经历,一颗携带伤痕几乎崩溃的心,对于可能发生的事情,她不光拥有备受煎熬的恐惧挥之不去,还有深感难以呼吸的绝望和不甘……
作为吴联记,从没有想过用他的意识左右别人婚姻,更加没有想过替别人婚姻做选择题,可今儿个听完潘溪霞做过大量删减的话,他那颗心早已火气冲天,只想找个鞭子吊打媒婆,现如今都是法制社会了,还敢用野蛮手段逼婚,这哪里是周围附近正常人干得出来的事情?
懒得用脑子思考,他义愤填膺直截了当的说:“霞姐,你不要怕,我没死,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想要钱?凭啥找我们要钱?”
吴联记眼睛看着潘溪霞心底下不由得是越说越有些火大,“当初悔婚的人是杏卫,现在反悔又想变卦,又非要人家完全依照他杏家的意思办事情,当别人是商场里有价商品啊?我还想要精神折磨费呢?”
对吴联记的愤愤不平,及其承诺,潘溪霞没有因此而高兴起来,因她头脑还比较清醒,并深知她所面临的婚姻不是看着的简单。她不由得要泼冷水,讲出内心深处的顾虑,“你生气有屁用?人家根本不会和你讲道理。”
确实是的,在这种山高皇帝远的鬼地方,很多事情都不是依照法律法规在解决问题。
吴联记立马闭嘴不说话,因他听懂潘溪霞话里面想要传达出的意思,瞬息间理清他们眼下所面临的难题,远不是他们两人能搞定的。在这种偏僻的小地方,不但拉帮结派讲究关系网,还要扎实的身份及地位,可目前的他啥都不占,先不去说人微言轻,几年不在郎杏坳就与大家感情疏远了。
咋办呢?杏家在这里倒没啥好背景,可媒婆的身后不但有人,还在政府系统里面占据着要职。
是不知不觉的,他掐掐太阳穴捏捏手指坐在床沿,他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一筹莫展。
潘溪霞相对于先前反倒变得轻松自在,她紧挨吴联记坐的床沿位置躺着,一颗心收获安全感似的出奇平静。
事实就是那个样子,自从她把自己问题讲出来以后,立马像卸下身上千斤重担,啥都不愿再多想,一切的希望全部寄托出去,好像她身边只要坐着个吴联记,即使天塌下来也不用担心害怕似的。
一种心安理得的无忧无虑,她仰身躺着,虽没有睡觉,却在用心反复数天花板木头。
一根,两根,三、四根……
也不知数来数去数多长多久,最后两个耳朵里全是吴联记的声音。
“霞姐,要不你明天出去躲下,我帮